“小娃娃忒没礼貌,你还没有自报家门呢!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得罪了那帮狗崽子?”
“呃,我……”傅潋潋还没来得及开口,远处便传来了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这一层不知又有谁进来了。
“嚯,今儿个真是热闹。”
翁承弼哼了一声,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与傅潋潋继续攀谈,便身子一歪倒在脏兮兮的卧榻上装睡了。
来人在每间牢房前都停留了一瞬,最终站到了傅潋潋跟前。
“……我猜想他们会将你与其余非武道修士关在一起,果真是如此。”
藏修站在牢门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膝而坐的傅潋潋。
“藏小爷,你怎么来了?”
傅潋潋见了他宛如看见了亲人,两眼泪汪汪。
她此时处在风口浪尖,藏修居然还愿意前来探望她,可真是好兄弟,好哥们!
“……”
藏修没有言语。
他其实是偷了他养父莫听云掌门的令牌才有资格进的镇仙狱,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大光彩,也就没有必要让傅潋潋知道了。
他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外头不知是谁在传,说是魔教杀了你在凡间的亲人,因此你特意找机会杀了云卿卿以泄私愤。若是被坐实了这个说法,仙盟对你的处罚无可避免,就算是琉光老祖也没法保你。”
“你究竟有没有杀那个云卿卿?”藏修皱着眉头,虽然他不信傅潋潋会是这样的人,但据说此时乃是众多仙盟弟子亲眼所见,没有半分虚假。
“我——”傅潋潋脑袋里也乱的很,她的视角太过主观,根本无法判断出云卿卿的具体死因。
靠在一边的傅云楼替她回答道:“潋潋没有杀她。”
“证据呢?”藏修想要的是客观合理的证据,而不是他们主观的判断。
“证据就是我感觉到这个魔修的气息并非因为受伤缓慢衰弱,而是在灵气茧中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傅云楼之前与藏修有过短暂的合作,他对于魔气的敏锐程度是不容置疑的。
傅潋潋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云卿卿可能是故意的。她在身上藏了毒药或是别的什么,专程过来找到我,在与我打斗时服下毒药死在我跟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杀害她的凶手?”
她觉得十分牵强且不可思议:“这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报复我揭发了她的身份?”
为此搭上性命,也太过疯狂了吧。
“对她自然没什么太大好处了。”傅云楼耐心的为她梳理事件的脉络,“唯一能够从中获益的只有仙盟其他门派,给了他们一个对付非武盟领袖的正当理由。”
但是一个魔修,处心积虑只是为了能让正道获益,这合理吗?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藏修脸上浮现了一丝挣扎,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傅潋潋。
“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荒唐了……”
藏修左看看右看看,为防止隔墙有耳,特意在三人之间施展了一个隔绝声音的简易灵气结界。
“云卿卿这样一个魔修,即便有一手画皮的本事,她又是怎样瞒过八方论道会众多大能的耳目进入到决赛大比的?退一万步,就算她当时运气好到了极点,所有的大能都暂时性失明,那她又是哪里来的本事从镇仙狱中脱逃,还能顺利的取到可以瞬间致死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