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羁安州的扶桑树下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傅潋潋坐在湖畔,身侧是乖顺趴伏着的羽龙,面前的湖水里是一头戏水的巨大白鲸。
“你才初成鲲鹏,体型就变得这般巨大,长年累月下去,这小小的一片湖水可怎么容得你。”傅潋潋忧愁道。
羁安州的中心湖并不算小,对于这头鲲鹏来说却窄的像个澡堂子,因为它大的就像一艘白色的船,身上又带着星辰似的斑点,所以被傅潋潋戏称为“冥王星号”。
“我的得力战舰呀,这儿可不是给你白住的。日后若是有人进犯羁安州,你可得为本地的安保系统出一份力呀。”傅潋潋笑道,“这么大的身体,又皮糙肉厚的,简直可以当做移动炮台使用了。”
她望着水中翻滚的白色鲸鱼,脸上若有所思。
鲲鹏大部分时间都在羁安州的云层之上游弋,隔三差五才会回来看望受伤未愈的傅潋潋。
当初为了能够促使它进化,傅云楼冒着极大的风险动用了自己本源的力量灌注这头鲸鱼的身体。
好在它也算争气,在傅云楼不惜代价的推波助澜之下成功打破了血脉的封印,蜕变成了这百来第一头出世的鲲鹏。
经历血脉的蜕变以后,这条鱼不论是心智还是肉体强度都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它在心中感激傅潋潋的搭救与傅云楼的帮助,比起从属或者主仆之类的关系,它和傅潋潋二人更像跨越种族的亲密好友。
它从背上喷出了一股水柱,算是应下了傅潋潋的要求。
得到了鲲鹏的镇守,羁安州的灵气与风水比以前又上升了一些档次,用得罪灵兽山庄的代价换来这些,傅潋潋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她又逗弄了一会儿羽龙,就开始了每天惯例的吐纳修炼。
自从几日前醒来之后,足足画了好几日的时间,她才彻底接受了一个噩耗。
师父沈棠真君对她说:“徒儿啊,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都无法继续修炼了。”
金蚕蛊还是对她造成了难以预料的眼中影响。现在她体内的经脉千疮百孔,不管她吸收了多少灵气,大部分都会顺着经脉的孔洞散逸出去,残余下来的十不存一。
这对天赋异禀,从小到大都是一片坦途的傅潋潋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沈棠真君和琉光老祖这几日都在四下奔波,亲自为她收集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想要温养她残缺的经脉,却收效甚微。
按照这个恢复的速度,想要回到傅潋潋的顶峰时期,乐观估计也需要花上百年的时间。
这还没算上珍贵灵药的花费,成日服用这些有价无市的昂贵药材,即便羁安州有矿也吃不消这样巨大的开销。
傅潋潋以为自己得到天道的青睐,一直存在着侥幸的心理,如今可算是深深的悔过了。现在的她,得了空便要如祥林嫂似的自我批评。
“我真傻,真的,被金蚕蛊咬了还到处晃,没有比我更托大的傻子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一身经脉虽然暂时废弃了,手里却还有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傅潋潋自己也没想到,那本从沧浪群岛得来的《莽苍经》,竟然记载着一种在鸿源界闻所未闻的修炼方式。
通古先生果真是一位世外奇人,这本由他亲自撰写的《莽苍经》,扉页上头被他写了一段序言。他告诉所有阅读这本功法的人,里头记载了一种借助天地间的草木灵气,将自己与天道中的灵气循环合二为一的修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