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牙齿给被子拆了线,舒曼把那几张薄薄的纸翻了出来,万幸上面的字她都认识,一张应该是类似房契的东西,还有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几张十两的类似银票的东西。
舒曼先是高兴了会随后又有些发愁起来,她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也不知道这些钱够她活多久,她还有个病人要养啊。
把房契重塞了回去,几张银票舒曼取了一张十两的放身上,又换了地方藏好其他银票。
盛衣物的箱子里,也只有一件旧衣服里藏了些碎银子,剩下的一个箱子里全是布匹,舒曼费劲地全部抖开又折腾了好一会才重新卷好,里面什么也没藏,不过古代布匹等同钱啊,有两匹绸缎呢。
因为不知道物价,对这里一无所知,尽管翻到了钱,舒曼也轻松不起来,她恨不得原主屋里全是金银财宝。
想起金银财宝,舒曼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按理说原主应该有金子,珠宝之类的东西吧。
她本来想原主一个女人得有首饰吧,结果翻了一遍桌子,连个梳子都没找到,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女尊,女人说不定就不打扮。
现在整个里屋就剩炕没翻过了,舒曼定定看了会炕上的少年,转身出了里屋,如果有的话,她不翻也还在那里,如果没有……她何必再让这个孩子受次惊吓呢?
好歹找到了钱,舒曼拍了拍脸,看了看院子里的积雪,从门后提了竹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雪,没扫几下,就听到了孟柳的叫门声。
舒曼提着扫帚开了门,瞥见孟柳身后的人,就移开了目光,她可不想被当色狼一般防着。
孟柳一直瞄着舒曼表情,看舒曼没有看自家夫郎,心里略略放了心。
进了正屋后,孟柳就把手里端着的药给了自家夫郎,转头小心翼翼开口道:“那、我家夫郎进去伺候小郎君了?”
舒曼点了下头,就见孟柳安慰了几下她家夫郎,那个男子便束手束脚地进了内室,心里的违和感让她有些不忍直视这两人的相处场景。
扎着耳朵听了会里屋的动静,只能听到孟柳夫郎的声音,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后来就只能听到汤勺碰到碗发出的清脆声。
想着里面应该没什么事,待会还要上药,她在这干等着有些尴尬,舒曼就又提着竹扫帚出了门。
孟柳一见舒曼出了门,连忙跟了过去,伸手就要接舒曼手里的扫帚,“申大姐,我来,我来。”
舒曼没让,孟柳就张着手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舒曼自顾自地扫的认真,她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院子里张望了下,看到角落里有把破扫帚,孟柳眼睛一亮,小跑过去拿了扫帚跑到另一边扫了起来。
舒曼听到了动静,侧头就看到了孟柳勤勤恳恳的身影,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烦躁得厉害。
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看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势,也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平白背负上原主惹的债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