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小孩子声音,舒曼看向跟隔壁紧挨的墙,正要开口,就听到了孟柳低声训斥的声音。
紧接着,孟柳就隔着墙跟她赔罪,“小儿调皮,申大姐别放在心上,您继续睡,睡醒您喊一声,小妹就过去。”
“药好了就直接过来吧。”,舒曼尽量让自己说话随意,也没有再刻意控制嗓门,她只有表现的更像原主,才能威慑住人,虽然心里免不了别扭,可她别无选择。
说完话,心里早有准备的舒曼还是忍不住捂了下嘴,原主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大,她毫不怀疑相邻这几家都能听到她在说什么,这么大的嗓门,岂不是她做了什么别人都清楚吗?
可孟柳他们却没发现她家里多了个人,是原主不怎么开口,还是这个少年也是才到原主家里?
疑问越来越多,却无从解答,舒曼头都要炸了,她又不是福尔摩斯,为什么总要她去推理?
顾了前就丢了后,好像她做什么都不能一举两得,这么大嗓门,里屋的少年肯定也醒了,后知后觉想到这一点的舒曼塌了肩膀往屋里去,看看吧,如果醒了,里屋该重新生火了,屋里也该换换空气了。
站到里屋门口,少年昨夜被她挪到了炕里面,又被她的被子挡着,舒曼也看不出来炕上的少年是不是醒着。
不过看到她的被子,舒曼不得不走了过去,一会儿孟柳他们就过来,她的被子总不能等着人家给她收拾吧。
被窝里还是暖的,舒曼摸了摸透着暖意的被子,心里泪流两行,外面冷的她脸都是麻的,如果不是有这孩子在,她还穿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存在,她一定不会出被窝的。
心里流连着,舒曼还是把被子叠好堆在了炕尾,犹豫了一下,她伸手把少年抱到了炕边,这样一会儿喂粥喂药都方便。
少年被她碰到的时候还是僵硬得很明显,舒曼心里有些黯然,如果她不是穿到原主身上就好了,帮助别人还被人误解害怕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余光瞥到少年被她抱起而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小腿,看到那小腿上显眼的紫色斑痕,舒曼放下少年就赶紧给这孩子掖好被子,然后走到盛布匹的木箱边翻了一匹布出来,差点忘了,得给这孩子做两身衣服,总不能一直光光的吧。
原主家里也没有棉花,棉袄是做不成了,不过这孩子现在也用不上,但还是得做一件,待会问问孟柳有没有棉花,舒曼一边把布搬出来,一边想着,如果这几天不下雪,她让孟柳带着她出去采购些东西吧,原主家真的是要什么没什么,她可算知道什么是家徒四壁了。
只是脑子里过一下必需品,舒曼就头大了一圈,一下子就想出了一串,又没有纸笔让她记下来,算了,她见着再细想吧,先看看怎么做饭,总不能一直让隔壁给她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