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看到脱里冲她伸手就一阵紧张,谁知脱里只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她身上裹着的棉衣,伸手搭在了她肩上就把她往屋外带。
勾肩搭背一副姐俩好的模样,好似刚才拳脚相向只是她的幻觉一般,舒曼不由打量了下脱里,真是怪人,她虽挨的拳脚更多,可脱里也并不是毫发无损,这般毫无芥蒂的样子,她是做不出来的。
脱里表现出这副态度,那,她这一关,是过了还是没过?
她可是完全被脱里压制了,从力量到速度,无一能及。
喝酒不是在水榭了,从好客楼下了地道,七拐八拐的上去后是一处宅子,领路的是脱里,就她们二人,舒曼走在后面,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这般隐秘的地道,脱里丝毫不避讳,这说明了什么?
进了宅子的正屋,舒曼意外地发现顺子居然也在,顺子也是从地道上来的吗?如果也是这样,那这地道应没什么要紧的。
见到顺子也在,舒曼的心放下了少许,与原主比,顺子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若是真的要紧,怎么可能令顺子这般的小喽啰知道?
也许就跟好运时来的地道一般,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堂上正中摆了张八仙桌,端坐主位的是她方才见过的美人,她现在已知晓这就是大东家,心中却还是震惊不已。
她以为大东家会是个面目略有些沧桑,却气势逼人的四五十岁的女人,却不料这大东家竟如此年轻,或者看起来太年轻。
依鲁大娘的话,大东家应是与原主差不多年龄,不看别的,单看看这大东家的手,再看看原主的,舒曼就不好意思把手露出来。
她这会被脱里带着在八方桌边坐下,正对着大东家,却不敢再抬头直盯着这大东家打量了,越是美丽越是危险,离这么近,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看迷了。
大东家,燕之归,脱里,加上她,一共四人,在八方桌边坐着,旁边侍候的人却站了一大排,有条不紊地上了酒菜后鱼贯而出。
舒曼看着满桌色相上佳的菜,就听到了肚子咕咕的声音,她不自觉伸手去捂,这也太丢人了吧?
室内正寂静着呢,大东家似是不爱说话,燕之归方出声指挥上菜的人完毕,这会还没张嘴,整间屋里都是肚鸣声。
先前是如坐针毡,这会舒曼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已不敢看其他三人脸色了,这肚鸣,她越是想它消失,它偏叫得越响,听起来好似有回声一般。
脱里突然出声道:“大东家,你讲话不?不讲我就开动了啊,再等下去,老娘的肚子就要造反了。”
舒曼一怔,她再细听,也觉得肚鸣声好像是从脱里那传来的,可她这好像也有。
“脱里,你早食才用了多久,有两个时辰么?”
燕之归听了就摇头失笑,见大东家颔首,脱里就立马下筷挟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还未咽下,就又伸出了筷子,不由挪了眼,再一看,申虎居然也是这么个德性,跟脱里的动作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得,这下她也不用吃了,看着这两人的吃相她就没食欲,虽说女子吃饭多豪放,可豪放到狼吞虎咽,就伤眼了,真难为大东家这么一个衣食住行无一不讲究精致的人,竟会跟她们同桌。
看来,申虎这个人,在大东家这里是有些特别的,也不知当初到底是因为何事,让大东家没带这申虎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