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连忙冲着两位大姐拱了拱手,仰头看了眼高高的屋檐,低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连这两位人高马大的大姐都不敢去打搅,她哪来的胆子去?
而且申虎大姐是在拼酒啊,没尽兴呢,怎么会回来?
见着孟柳离开,先前同她说话的两位侍卫忍不住闲话起来。
“哎,那申虎也真能喝,今儿是第二天了吧?还喝着呢,往那楼道里一站,顺风过来的就全是酒味,啧啧……那酒味可真好闻……”
“再好的酒也顶不住一直喝不停歇啊,那脱里大姐已是个奇人了,没想到这申虎也是个千杯不倒啊,难怪能入脱里的眼。”
“哪是只有能喝一条,你看到那申虎脖子上的伤没?”
“怎么没看到?当初包姐可是也跟脱里大姐过招了,三招都没过就被锁了喉,一连小半个月说话都不利落。”
“唉,也该人申虎出头了,同样挨了,你看看人家面不改色,话照样说,跟脱里大姐喝酒比斗都不怵,哪像咱包姐一听是脱里大姐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
好歹确定了申虎大姐是在好客楼里,孟柳自觉也能回去交差了,买了夫郎叮嘱她捎的东西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已是正午,饭正好做熟,孟柳也顾不得歇息,就先端着自家夫郎舀的饭吃了起来。
“慢点吃。”
孟柳夫郎见孟柳这般着急,不由轻声道。
“怎么着?见到申虎大姐没?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孟柳又咽了两口饭,才停了筷子,摇摇头,“人没见到,不过知道人在哪里。”
“你都去了,怎么不见见人,这怎么跟那小郎君说呢?”
孟柳夫郎嗔怪了句,起身端了晾好的热水放到孟柳身边,接着道:“你这让我怎么跟那小郎君讲?至少问一句今儿个回不回来吧?总不好让那小郎君又空等一夜吧?”
孟柳喝了口热水,叹了口气,“我也想见人啊,可申虎大姐在好客楼,那儿哪是我能进去的?那里的侍卫大姐说申虎大姐正在拼酒,已经喝了两天了,她们都不敢去搅和,我又怎么敢过去?”
孟柳夫郎沉默了会,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还以为申虎大姐会改了呢,原来还是离不开酒啊。
这让那小郎君怎么办?
申虎大姐喝了酒已不是换了个人,简直就是不是人,打人摔东西什么事都做啊。
这小郎君身上的伤不就是被申虎大姐打的?
这申虎大姐是怎么想的啊?
请了秦大娘给小郎君开药,又是给小郎君买这买那的,不是放在心尖上了吗?
怎么就又喝起了酒?还喝了两天,这,还不如不回来呢,等酒醒了再回来。
他怎么跟小郎君讲呢?
虽说小郎君嘴上也不说,可那眉头紧蹙,一看便知心里也挂念着。
伺候这小郎君也这么些时候了,几时见他如此情绪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