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她这样的人!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呢?
舒曼说着说着就被卿云看得说不下去了,这孩子这眼睛也太亮了,她一望进去,就出不来了。
说话时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舒曼便觉得嗓子巨疼。
她忍不住捂嘴咳了几声,不行,她说太多话了,脖子上本就有伤,这会嗓子肿的厉害。
听到舒曼咳嗽,卿云回过神来,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一出声,便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舒曼本已能勉强止住咳嗽了,听到卿云咳嗽,她便又忍不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咳嗽个不停。
等两人都止了咳嗽,舒曼忍不住笑出了声。
卿云掀了眼帘看了舒曼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我去取些水来。”
舒曼说着,匆匆出了正屋。
到了灶房,舒曼长舒了口气。
天哪,这孩子真是晃眼睛。
冷若冰霜时好看,静若秋叶时也好看,可微微勾了唇角,冰雪消融之时却比其他时候更让人怦然心动。
长得已是无可挑剔了,还博学多识,关键他还只是个少年。
假以时日,定是绝代风华的蓝颜祸水。
她莫名其妙穿越,还各种背锅,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虽是不幸。
可遇到这少年,能助他逃脱苦难,又能见识他之才情心识,何其幸也。
舒曼想着,盛了两碗热水端着出了灶房。
这一回神,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天已阴沉下来,天色发黄,冷风呼啸,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
弯腰护着手上端着的热水进了正屋,把碗放上桌,便看到卿云缩着肩膀,舒曼赶忙去关了屋门。
屋门一关,屋里就完全暗了下来,舒曼去里屋取了烛台过来点上。
把热水递到卿云身边,让他先暖暖手,舒曼也把自己的手贴到了碗壁上。
什么时候变了天,她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又要下雪了。”
卿云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轻轻道。
舒曼见卿云脸上又换上了失落,知他心里在担心什么,不由开口劝道:“天要下雪,便让她下吧,左右我们如今是动不了身的,等过了年,雪再厚,我们也上路,无非是走得慢些,到了路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卿云听到舒曼说话便转了头看她,听她说完,他的脸上不由带上了疑色。
她不是说要等那位大东家的安排后才能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