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他想起不好的事难过罢了。
卿云欣喜地看着舒曼,不知要如何是好,她怎么能那么好?
天下怎么会有她这般好的女子?
她居然不藏私,轻易便答应了教他。
据他所知,这画法在他们这里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
倘若她画的画像流出去,有市无价。
“我、拜你为师,绝不会将你教的画法传出去的,我向天发誓。”
卿云语无伦次地说着,举了自己的手郑重冲舒曼保证道。
舒曼扭头看到卿云这般郑重其事的表现,顿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卿云,这孩子怎么能这般可爱?
“不用发誓了,我信你。”
舒曼眨了下眼,笑着道。
卿云听了舒曼的话,缓缓放下了手,眼里也渐渐染上暖意,她说她信他,不用他发誓。
等两人在灶房吃了晚饭后,外面风已停了,舒曼把卿云安置到了屋里,自己出去贴对子。
卿云帮舒曼将对子整理好,把浆糊提前抹上,舒曼先将院子里的都贴上,最后才贴了大门。
贴完后,舒曼四下一看,别人家的门前早已贴好了红联,一整条街道只有她是这个时候才出来贴的。
风停后世界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只她一个人影,寂寥之感油然而生。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真的一个人。
察觉了自己心里的低落,舒曼无奈摇头笑了下,呵了呵冻得发僵的手,进去关了大门。
走了两步,站到院子里,看到门上两边整整齐齐的红纸黑字,看到门里的烛光中殷切望着她的卿云,舒曼心中的寂寥之感缓缓融化,她大步走进正屋。
“都贴好了吧?”
卿云有些期待地看着舒曼,这还是他头次参与贴对联。
便是父亲在时,张贴对联也没他的什么事,那时看人忙忙碌碌,他还会觉得烦躁。
父亲离世满三年后,府中过年又张贴起了大红对联,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红色刺人眼。
后来过年不怎么会经常想起父亲了,可看到红色对联的厌恶失落却像是印在了心中不会消除了一般,只要看到对联,他就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去看别人是如何张贴对联的。
可在这里,不是卿府的这里,他突然觉得红色对联格外好看,贴对联也格外有趣。
看到了卿云眼中的渴求,舒曼笑了下,“想不想看?”
卿云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但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