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穿了他给做的衣服,用了他做的帕子,时时刻刻贴身带着,穿着,她还会轻易把他忘了吗?
他要趁着没分开给她做上许多许多,多到够她穿到见他之时。
到时候他已给她做好新的了,一直一直为她做的话,她会不会就永远不会忘了他?
习惯了他如此,她会不会就不想和他分离了?
这孩子……把她当什么了?
好像被她知道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一样,那么维护寄云那孩子,就好像她会拿他们撒气一般。
她有那么可怕吗?
舒曼听到卿云的话,哑了片刻,正要开口,却被打断了。
“主子,不是公子,是奴,是奴自己要做的,也不是为主子跟公子做的……是奴,奴为那位公子做衣物想报答那位公子……”
寄云虽在里间做着针线,却分了神听外间的动静,听到舒曼说寻他时,他便赶紧将针线筐塞到了被子下。
这一收拾再站起身时便听到公子将责任都揽了,听不到主子说一句话,寄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怕主子真的因此跟公子有了嫌隙,他立刻跑出了里间,冲到公子身边,连头也不敢抬,匆忙地解释着。
便是说实话也好,瞒着主子做这些,他总是心里难安。
更重要的是,若是因他惹得主子跟公子生气,那他还有何颜面留在他们身边呢?
都怪他太心急,想着主子跟公子两个还要说好久,不想浪费时间……
怎么这个孩子也是?
舒曼有些哭笑不得地见寄云冲出来,断断续续地小声解释着,只给她留一个头顶,心中更是无奈了。
听到寄云说为那位公子做了衣物,想起路途中那位公子将寄云叫过去说话的举动,舒曼便出声打断了寄云的话,温声道:“衣服做好了么?”
寄云忍不住抬头去看舒曼的表情,有些拿不准舒曼是什么意思。
触及到舒曼温和的眼睛,寄云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些,他用力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知晓错了……”
听了个开头,舒曼心中便暗叹了口气,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一个两个都这么怕她。
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寄云这孩子怎么面对她时还是战战兢兢?
寄云如此也就罢了,怎么卿云也开始如此想她了?
难道还是因为她那次没控制好脾气冲他们发火的缘故?
“无妨,你做自己的便好,我不会责怪你的,知恩图报是好孩子,你尽管做,什么时候能做好?”
舒曼不得不打断寄云的认错,越发放轻了声音。
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舒曼,确认她真的没生气后,寄云双手交握了下,向卿云看去,见公子脸上也放松下来,他才扬了个笑容出来,“谢主子,奴尽快做好,今日便能好了。”
“那你做好时同我说一声,你去忙吧,我同公子说说话。”
舒曼微微笑了下,看寄云听话地进了里屋,才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今天能好的话,真是太好了。
只是,还得想想怎么才能让那位公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