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想看看到底这申虎是真的还是假装的,可越是观察他便越是惊奇。
这申虎还真是那类不为男色所动的女子。
在楼里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可也是凤毛麟角罢了。
但,若是一位女子能不贪恋男色,那这女人绝非池中之物。
不贪恋男色也分两种,一种不爱男色,一种便是心有所属,这申虎看来是后者啊。
在看到舒曼轻轻握了卿云的肩膀时,容双心中下了结论。
“容公子,深夜叨扰实属无奈,我知晓楼里的公子各有所长,只是素来并无交集,恰我家寄云同您有些渊源,便只能冒昧求上门了,我家夫郎貌美,我度量小,容不得别人见到他,可总将他关起来也不是法子,容公子,我想给我家夫郎掩饰一下相貌,您若方便的话可否给我指条明路。”
听到舒曼说“各有所长”时,容双心里已明白舒曼的来意了。
他用余光审视了下自家弟弟的表情,看到自家弟弟一脸懵懂的样子,心里先是松了口气,可随即便是更多的疑惑了。
这申虎怎么会知晓他会易容?
她应是知晓的,不然不会意有所指。
可,她不应会知晓才对。
便是千山统领也不一定会知晓他们这十几位男子都是做什么的,更别说才加入楼里的申虎了。
这易容术更是在楼中层层选拔才选出来他们几个,便是当世也不会有几人有这样的妙手,楼里大多数人也只是听闻而已。
是他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容双不由仔细回忆了下与申虎见面时的情形,唯一可能会泄露的便是小五那里了。
观小五表情应不是他告诉申虎的,可小五到底是个孩子,许是哪里露了马脚。
可仅凭这些,这申虎便能肯定他会易容?
还是说她只是来诈他?
只是一瞬间,容双心中已转过许多念头,他扬了笑容,“申娘子说笑了,若是真有那掩饰容貌的法子,那楼里的兄弟又何必都要遮得严严实实才出门?这天下男子莫有不想让自己变美的,又怎么会往丑里捯饬自己呢?申娘子有所不知,鸳部的各位公子是素来不来往的,这出行的十几位哥哥弟弟,双郎也是头次见到,您要问双郎,双郎也是有心无力。”
不行吗?
舒曼听到容双这般说,心中便叹了口气,只是她不能点明了说。
听了这容双的话,舒曼更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些。
她已想了一整天的法子,可她能依仗的其实只有寄云这一张牌。
走在路上时她想得头疼时便想放弃,想着要不她自己试着给卿云做做掩饰得了,可容双的脸总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越是观察,她便越是不想放弃。
这样神奇的特效妆容,岂是她胡乱涂抹两下能比的?
她最大的失误便是低估了这易容术在这个时代的珍稀性。
来自现代的她很难去想到这对于她只是有些神奇的手艺在这个时代有多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