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见了这样的舒曼,他不是应该高兴他不必再躲着避着她,唯恐她为自己所累?
他不是应当高兴他又可以如以往一般跟舒曼她相处了吗?
他这一生已经是如此了,上天却还能给他赐来一个令他知晓情为何物的舒曼来,他不是应该满足了吗?
能看着她,能得到她的关心,能有这么多相依为命的时光,他难道不应该满足吗?
为何还要难过?
为何会心痛的让他想要流泪?
为何会满足不起来呢?
为何得到了还不满足想要索要更多?
他这四日的煎熬到底是为何?
如今舒曼已经开始如他所愿的疏远他了,他要如何才能让他们恢复以前那般相处?
他又要如何才能不让她觉察他的心思,不被他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吓得彻底疏远他?
舒曼逃出了房间,直奔喧闹声处。
远远看见几个戴着幕离的男子撑着伞站在雨中,舒曼也顾不得折回去拿伞了,直接冲进了雨幕中。
跑了两步,舒曼就瞧见了站在鸳部公子对面拱手赔礼的女子,地上还有一个抱着胳膊翻滚的女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戴着幕离的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待她到了近前,那男子行了礼,淡淡道,“申姐,这登徒子就交给申姐处置了。”
舒曼先点头应下,见几位男子撑着伞不疾不徐地回了房,这才转头看地上的女子。
这一看,她不由张大了嘴。
这地上的女子根本不是在翻滚,而是疼得在抽搐,虽没流一滴血,可看这架势,没有一个月是别想动弹了。
站着的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青紫,嘴角出血,见了她只能一个劲地求饶,嘴上说着“再也不敢招惹了”云云。
从这站着的女子口中挖出了事情经过,舒曼真想再去补两脚,可她实在不想碰这两个在泥地里滚过的人,便揪起地上的人让这个站着的人背着,押着她们交给了山寨巡视的人就折返了。
虽是又一次见识了这里女子的猥琐之处,可那俩女人这样的下场却让舒曼压抑了许久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了起来。
不管在这里,还是她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都不可避免,可只要自己足够强,遇到这种事情未必就只能被迫受辱。
看看鸳部的公子,遇到这样的事,连惊慌都没有,就那般淡定地就解决了,身上连个溅上的泥点都没有。
舒曼想着,脚步就不由加快了。
要是能把卿云也教的如鸳部公子一般,那以后她可以放心多少!
而且,这下,她也知晓回去能做什么了。
教这孩子偷袭的技巧,锻炼这孩子防身的本事,即使没有鸳部公子这般强悍,怎么着也能让这孩子比他如今的样子强大一点吧。
卿云这孩子领悟力极好,又聪明好学,肯定能活以致用。
真好,这下也有事能打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