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第四天,苏长安父母派来的人找到了卿云他们。
苏长安执意不肯走,可来找她的人是母亲手下的得力大将,过了没几招就直接将她绑了塞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他们还要带走卿音,说是卿音的父亲嘱托的。
卿云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奶公安慰卿音,最终将卿音送上了马车。
这下队伍中就只剩下他跟奶公了。
这原是他习惯了十五年的生活。
可如今却怎么也习惯不了。
舒曼她对他照顾得太过周到,以至于他没有一刻不会想到她。
还好,他也有要做的事。
舒曼她是不是也知晓他会如此神思不属,才将喜服留下来,叮嘱他慢慢绣。
她也确实了解他。
也只有捧着喜服,他的心中才能有片刻安定。
几乎是卿音被苏府家将带走的同一时刻,舒曼骑马从千山的队伍折返了。
她虽也参加过马术俱乐部,也参加过比赛,可只是图娱乐罢了,骑马出行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但她别无选择,因为千山接到了消息说前往定兴城的路上有难民起义了。
虽然离卿云他们尚远,可并非万无一失。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千山直接放了她去追卿云他们。
舒曼只能再三感激,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点。
只是,已经隔了六天的行程,即使她骑马比马车要快,可真要赶上他们,最少也需要六天。
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除去她走错路、卿云他们没按着预定路线行走,他们在路上错过等等意外。
此外,她的马也不是天天都能保持第一天赶路的速度,她还要去沿途的村庄借水,到了夜里还必须找地方安顿自己跟马。
按着原路返回到他们分离的宁安城倒还算容易,虽然她这几天有些神思不属,可到底还记了路。
她还找了上次住的客栈投宿,卿云住过的房间刚好是空着的,舒曼便还选了这间房。
时候还早,可问过路后,得知再走下去天黑之前就要一个人露宿野外了,她只能选择了在宁安城落脚。
可一想到定兴城现在的情况,她哪能坐得住?
在房间里待了没一会,舒曼便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又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她就出了客栈。
买喜服知道耳饰的意义后,她就决定再买一对。
本来是打算在宁安城买的,可卿云奶公来了后,她的计划就被搁置了。
舒曼看着周围的商铺,不经意就又想到了卿云。
她如今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触景伤情,物是人非。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家开着门的银楼,舒曼叹了口气,正要打起精神,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是她的错觉吗?
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舒曼装作不经意地加快了速度,余光瞥到身后不远处同样开始加速的人影,她的心中一沉。如是加速减速,身后那道人影一直跟着她,舒曼不得不确认了这一事实。
可,为何会有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