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奕站起身来,他迫切地想要结束这场对话,离开这里。
“哥,有空来酒吧玩啊!”
姜景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姜景奕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出面替傅恒天善后了。在他未出国前,他就已经时常替老师为闯祸的傅恒天四处灭火。在美国的那几年他倒是清净了,可等他回国后,傅恒天就又成了他甩不掉的包袱。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傅文光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他人生道路上最关键的几个转折点都是恩师帮了他一把,让他这个出身普通,没有任何依靠,只是有那么点才华的年轻人将梦想变成了现实。
傅文光从不求人,唯独为了自己的独子向他开了口。他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从此以后,傅恒天就成了他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起初,姜景奕还能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是在挽救傅恒天,给他机会走上正途,可后来,傅恒天的行径愈发恶劣,他已经在触碰法律的底线了。姜景奕再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去麻痹自己。他的所做作为已经越来越背离一个律师的职业道德。
可他现在骑虎难下,他不可能为了和傅恒天划清界限而与恩师决裂,但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又违背了他的本意。都说四十不惑,可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他却快要在困惑中迷失。
最令他感到纠结和不安的是面对左澜时,他愈发觉得自己有愧。他还是左澜仰慕崇拜的那个人吗?如果左澜知道他做过的这些事情会怎么看他?她一定会失望头顶,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他吗?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他加倍对左澜好,没有底线地宠着她,给她全部的呵护和柔情。
“乘客,到地方了。”
出租车司机的话将姜景奕拉回现实。
回到左澜家,姜景奕靠在客厅沙发的靠背上,闭上眼睛,仍然心事重重。
突然门口传来响声,有人在按密码开门。他回头一看,进门的是左澜。
“你怎么回来了?”姜景奕有点吃惊。
“我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下午专门腾出来陪你啊。”左澜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姜景奕的身旁。
“左大律师不是说过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影响工作吗?”姜景奕搂过左澜,故意调侃她。
“左大律师还说过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劳逸结合!”左澜贴在姜景奕的胸前,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语调温柔,“景奕,我今天就想任性一次,我不想上班,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可以吗?”
姜景奕握住左澜的手,下巴抵在左澜的额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小傻瓜,当然可以。我巴不得天天把你带在我身边。”
“景奕,你知道吗?我从未像这样爱过一个人。我已经很克制地不让自己那么爱你了,可我一直都没控制好。都说女人不要太主动,太主动就变被动了。对方就不会珍惜你了。”
姜景奕从未从一个人女人口中听过这样的情话。就算是个性西化的薇薇安,也从没有对他说过这些。
“澜澜,我也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你对我的爱少。我珍惜你的爱,珍惜你的人。别吝啬你对我的爱,我会给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