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默去上班了。原本她就不是真的病了,况且工作能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过让她感到别扭的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左澜。凌寒这件事也许会成为她和左澜之间的隔阂。
庆幸的是左澜没有来律所。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默收到了左澜给她发的微信位置定位,让她过去找她。
那是一家餐厅的地址,左澜是要约她一起吃午饭。若是往常,林默早就立刻拿起包高高兴兴地去了。但是今天,她完全不想。
不想去归不想去,林默还是去了。毕竟左澜是她的上司。
“林默,你来了!”左澜看到林默热情地招呼着,“身体好点了么?”
“好多了。”林默语气平淡地回答。
“你是哪里不舒服?”
“痛经。”这几天的确是林默的生理期,她也不算说谎。
“前阵子我例假特别不准,每次来都很难受。后来景奕带我去看了一个中医,吃了差不多一个月中药,已经调理好了。我把这个中医推荐给你,有空你去看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左澜自己当初还是被姜景奕逼着去看中医的,得到实惠后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起林默。她当下就拿出手机把中医馆的地址和电话都发给了林默。
林涵困惑了。左澜是真的很照顾她,对她的关心也早就超出了一个上司对下属的界限。可为什么左澜一边对她好,一边却又耍弄她?
面对桌上的美食,林默一点胃口都没有。她不仅没有勇气面对凌寒和梅天东,连面对左澜也不敢让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林默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又可怜。
多年来单恋的无望与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林默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幕恰好被抬头要跟林默说话的左澜看在眼里。她确定林默这样肯定不是因为生理痛。
“林默,你怎么了?”
林默立刻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纸擦了擦眼角,她抬眸看着左澜,决定向对方问个明白。
“左律,你认识凌寒吗?”
“凌寒?”从林默的口中听到凌寒的名字,左澜大感意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认识她。而且我跟她的渊源不止认识而已。”
……
林默一股脑地将她和凌寒相识的过程告诉了左澜。
难怪自己当初听到林默的名字时觉得有些耳熟,凌寒跟她提过一次啊,那个出任务前跟凌寒告白,以后再也没有音讯的邰宇就是林默表哥嘛。她甚至记起了那年她和凌寒、梅天东去度假村滑雪,临走时凌寒说她巧遇了刚刚和家人一起来滑雪的林默。
人的记忆真是奇怪,你努力回忆的时候它未必会出现,当你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它却在某个时刻突然被唤醒。
“当年我只知道凌寒姐因为过失伤人致死入狱,却始终不清楚具体细节。”
“她是因为一只白眼狼才倒了霉。”左澜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