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现在想要寻找的是一种安全感,而这份安全感是我想给我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给我的。”
凌寒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谭锐会不会明白,但这的确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谭锐沉思着,他好像懂得了凌寒的意思。其实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也是在给予自己安全感吗?
“凌寒,我想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你是个女人,大可不必这么要强。”
“不,我不这么觉得。”凌寒打断了谭锐。
“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如果我不是那么让你讨厌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凌寒不太谭锐所说的“朋友”什么意思。
“就是普通朋友。可以吗?”
“那好,那就做普通朋友吧。”
谭锐欣慰地笑了。如果他没有来找凌寒,他们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了。而现在,在他的努力下,他和凌寒还能有朋友这样一层关系,他就不虚此行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谭锐就告辞了。
从隔断里出来,凌寒觉得在自己好像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从休闲餐厅里出来,两人就分别了。
梅天东在隔壁绞尽脑汁想办法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几句。凌寒和谭锐离开走过他这桌的时候,他感激拿起桌上的餐单挡住自己的脸。
等凌寒他们出去了,他赶紧叫来服务员结账。
“您一共消费28元。”
梅天东把手伸进外套兜里拿钱,可兜里居然是空的。他站起来,又找遍了所有的口袋,全都是空的。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出门前不是换了衣服嘛,钱放在那件外套的兜里。
这下尴尬了。没钱付账怎么办?
“不好意思,我出门太匆忙,忘了带钱。我家就住在前面的小区,我回家取钱送过来行吗?”梅天东硬着头皮像服务员解释。
“这个好像不太和规矩。您家里有人吗?您打个电话让家里人送过来?”服务员替梅天东除了个主意。
服务员哪里知道梅天东家里除了他自己没有别的家人,他除了凌寒,没有亲近的人,可他现在最不能求助的就是凌寒。
“我替他结账。”
梅天东听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凌寒出现在他面前。她从兜里掏出钱给了服务员。
“你,你怎么回来了?”
梅天东知道自己跟踪凌寒的事算是败露了,但他不明白凌寒是怎么发现他的。
“刚才走的时候,我就觉得隔壁桌的人有些眼熟。虽然你换了一件外套,但是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下你为什么跟我到这儿来?”
凌寒看着梅天东,看得梅天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该怎么解释?梅天东心里快速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