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离开办公室后,周科长翻开桌上的一份档案,档案上的姓名一栏写着凌寒的名字。周科长看着档案,轻轻叹了口气。
半夜,凌寒睡不着。她想起白天周科长对她说的话。她知道周科长是为她好,在提携她,她也说不清她为什么会用那么冷淡的态度回应周科长。周科长说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她明明和别人一样被关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她和别人没有任何不同。
周科长一定觉得她不识好歹吧。凌寒苦笑。
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就一定要把它做好。凌寒每周认真地在报刊上挑选板报内容,然后在草稿纸上设计版面,设计好后交给管教审核,通过后再誊写到黑板上。
自从黑板报由凌寒接手后,无论是内容还是美观度都上了一个层次。女犯们休息的是很好,都会驻足在黑板报前看看上面的内容。
“凌寒姐,你真是多才多艺啊,这板报经过你的设计后,真好看。”乔楠看着黑板报啧啧称赞着。
“我只是写写字而已。”“凌寒姐,你别谦虚了。真好看,看着像幅画似的。”乔楠自言自语道。
画?听到这个词,凌寒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会画画的男孩。他的画才是真正的画。
“凌寒姐,你想什么呢?该回去了。”乔楠摇了摇凌寒的手臂,让失神的凌寒回过神来。
自从上次家属探视后,凌寒就发现薛琴的情绪有变化。上工的时候她常常会出错,夜里也总是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没过多久,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也是从上次家属探视开始,朱萍在监室里又开始挑事。过去有薛琴压着她,但现在薛琴好像根本看不到似的,虽然常小菊她们也会指责朱萍几句,但是都没有薛琴那样的力度。朱萍见状,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有几次,朱萍故意弄脏凌寒和乔楠刚洗完的内衣,乔楠找她理论,朱萍拒不承认。乔楠气不过,想跟她说道说道,被凌寒拉住,在她耳边提醒她乔楠母亲对她的叮嘱,乔楠想起母亲张秀华,只好作罢。
“凌寒姐,不能总这么忍着,我们把她干的好事告诉管教。”乔楠说。“告诉管教最多关她几天紧闭,再说我们没有她搞小动作的证据,管教也不好处理。我们以后多留心吧。”
乔楠知道凌寒说得是对的,她们只能睁大双眼,彼此照应,不给朱萍以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