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蜜运中的左澜并没有将凌寒忘诸脑后。她不能去监狱探访,就托人打听凌寒的消息。
起初知道凌寒表现良好,她稍稍放了心。后来得知凌寒受了伤,左澜心急如焚却帮不上什么忙。
“挑事的犯人不是已经被调到其他监室了吗?你要知道,在监狱那个地方想不受一点委屈很难。我们能做的微乎其微,凌寒只有靠她自己。”
左澜知道姜景奕说得都是实情,可正因为是实情,更让左澜难受。你所关心的人正承受着她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你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揪心的?
左澜还是不放心,她亲自去监狱见了狱狱政科的周科长。
“这件事的确是个意外。那个伤人的犯人我们已经做了惩戒,还把她调到了另外一个监室。凌寒是轻微脑震荡,现在已无大碍。左律师,请你放心吧。”
放心?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放心吗?左澜思量再三,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周科长,我既是凌寒的律师,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凌寒她和别的犯人不一样,她伤人是为了救人救己。她是什么样的人,这大半年你们应该有所了解了。她太善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也不会说。这次是个意外就差点出人命,下次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左澜原本是想心平气和地沟通,可话一开头,她就没控制住情绪。
“左律师,别说监狱这个特殊环境,就是在监狱外,人和人之间出现摩擦矛盾也很正常。我们在改造犯人的同时,会尽力确保每个犯人的正当权利和安全。凌寒的表现很好,劳动积极,还参与了很多文艺活动。这些都会成为减刑的重要考量。”周科长没有因为左澜的话而不悦,反而很耐心地跟左澜解释,“周律师,我知道你今天来,主要是以凌寒朋友的身份。我理解你的担心,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听了周科长一番恳切的话,左澜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周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相信你们的管理能力和职业操守。凌海没有亲人,只有我这个朋友。我想你应该会体谅我的心情。”
走出监狱的大门,左澜转身看着身后那高高的围墙。
这个地方无论她来多少次,都不过是徒劳。她既见不到凌寒,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她只能盼望这五年的时间快点过去,凌寒能早一点离开这里。到那时,她一定会帮助凌寒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