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一路追杀,将李建成也赶入了霍邑城。霍邑城内,一时间唐军总人数超过了二十万之众。
突厥人并不急于攻下霍邑,而是继续南下,攻克了临汾郡城,彻底把霍邑的唐军围困住。
李智云也得到了唐军兵败的消息,只是,他还在每天练自己的字,自我欣赏中。
霍邑城现在如此热闹,自己作壁上观,也是难得的机会。
只是好景不长,他闲适的心境还没过两天,就得到了垣曲的驰报。
突厥人两万人马开始进攻垣曲。
这个消息有点突然,也非常诡异。
突厥人连河东郡城都不取,却要走入一个小盆地里先取垣曲。意图还是有点明显,突厥人好像就是冲着垣曲的火器而来的。
要不然,就是另一个解释。他们以为自己在垣曲,突厥人想把李渊的四个儿子全都围困在三晋之地。
李智云也懒得猜测,当即让何潘仁和董景程留守洛阳,自己亲率乌云铁骑的六千人马准备去垣曲解围。
在马三宝的信里,突厥人似乎知道垣曲有大杀器,只是围而不攻,既像是围困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李智云的大军第二日就赶到了垣曲外,远远的就发现突厥人并不是围而不攻,而是在挖地道。
“突厥人知道垣曲有火器,所以他们不敢强攻。打地洞这一手,还真是少见。”
“他们怎么知道垣曲有火器?”
“突厥人应该已经知道火器都是从我手里出来的,他们以为我在垣曲吧。所以,他们连河东郡城都没攻取,就先来垣曲。”
“看来他们也是吃过火器的亏,不然不至于用这么笨的办法。”
“他们不止是吃了亏,还长了见识。手里说不定还有缴获的霹雳炮。不过,他们要是能用霹雳炮,可找不到黑火药了。”
“不知道马长史他们,知不知道突厥人挖地道这一手。”高惠通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应该知道了,秦叔宝和程咬金以前可是什么都干过的人,有他们在,我还是要放心一些。”
李智云在山岗上,遥看着突厥营寨,查看着整个地形。
“传我的令,奇袭突厥人。”李智云一挥手,让轻骑兵和重甲骑兵全都到前面。
又吩咐高惠通,“你指挥云步枪手,占据地势较高的地方,让他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汉王准备跟突厥人硬拼?”高惠通很讶异,她从未见李智云出战时,不用云步枪手的时候。
“我们是突袭,首要的事是不让突厥人骑上自己战马的。步枪手们列阵对敌,没有机会。只要有这东西,突厥人会从骑兵变成步兵,从步兵变成尸身。”
李智云手一扬,他的手里拿着一颗飞雷。
在最前列的那些轻骑兵们,好些士卒手里也都有一颗飞雷。
“出发!”
在他一声令下,没有鼓声,马蹄声轰然而起,轻骑兵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顿时,乌云铁骑的轻骑兵在前,重甲骑兵在后,如水银泻地般向洼地的突厥大营奔泻而去。
在地动山摇的铁蹄声里,突厥人此时还在放松的晒着中土的艳阳,嘴里哼(ˉ(∞)ˉ)唧着草原的小调。把一口马奶酒灌进喉咙里,目光迷离的遥望北方,心中渴望着回到梦中的荒漠之中。
等他们回过神来,看到两三千匹战马奔袭而来时,突厥人几乎不沾水的那张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唐军,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他们要在马上与自己一决胜负?
突厥人想想都好笑。
他们慵懒的开始起身,起身后还伸了一个懒腰,就叽叽歪歪的招呼着,往自己的马棚走去。
眼看着这些乌青铠甲的唐军逼近营寨,突厥人也不再嬉笑,而是取下了马背的弓箭,炫耀式的翻身上马……
而隔着不算低矮的寨墙,就见空中一股股轻烟划过,然后有什么东西落入到寨墙里面。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
李智云的轻骑兵们围着寨墙,往里面扔飞雷,然后扔完飞雷就回身往重甲骑兵背后去。
在接连的爆炸里,突厥人的战马不像乌云铁骑的战马,已经完全习惯了爆炸声。
它们受惊后的力量也十分的恐怖,那些在马背上的,或是没有骑上马的,此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炸懵了。
好多突厥人和战马都被炸得开膛破肚、血肉横飞,嘶鸣和悲鸣声此起彼伏。
营寨的战马也彻底的失去了控制,瞪着血红的双眼,不知方向的胡乱奔踏。在惊惧中,到处踩踏企图要拉住他们的士卒。
而李智云一马当先,一枪挑开营寨门口的刺马枪。
重甲骑兵如奔雷压顶,冲入了突厥人的大营里。
突厥人几时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他们双脚沾地时,呆傻凝滞,已经连北都找不到了。
李智云的重甲骑兵,有马槊,有陌刀,冲入敌军人群里,一阵劈杀。
轻骑兵们也尾随而来,把第一轮冲击后剩余的残余之敌,劈倒在地。
此时,垣曲城头的秦叔宝等人,已经看到了汉王在奇袭,于是打开城门,冲杀而出。
之前,李智云一直告诫他们不得擅自出城迎战,早把两员骁将憋屈坏了。此时如下山之虎,啸声入云。
瓦岗旧部,乌云铁骑的新军。自从到了垣曲,也就没打过仗了,此刻,正是士气如虹之时。
……
突厥人在一片混乱中,营寨内,逃无可逃,死伤大半。逃出营寨的,则被秦叔宝等人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