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玥走了之后,龛机上神绝望的躺在地上,然后整个幻境变了。
殷恪看着这变了的场景,心里想着,总算是要来了。
被他圈在怀里捂着眼睛的昙旎,自然是没有看到,依旧在啜泣着。这可能也是自昙旎出生以来,哭的最多的时候了。往常即使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她也是不轻易落泪的,只是没想到,来了这幻境之后,越发显得她像个娇娃娃了。
殷恪放下了自己的手,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面容淡然,此时仿佛就像是个旁观者。
昙旎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化,慢慢的睁开了哭的肿胀的眼睛。待看到周围的场景时,立马用小手拉住了殷恪的袖子,这也是近来不知为何养成的小习惯。而看那殷恪,无什么所谓,想来也是习惯了。
昙旎怯怯的看着,也忘记了哭,只盯着那场景。
那场景不是旁的,全都是龛机上神和季玥上神所放不下的心结,此时就在她们眼前无限循环的重演着。
这才是这幻境的奇妙之处啊!像殷恪和昙旎,没有心结,便如同这旁观之人般置身事外。可龛机上神和季玥上神,只因那心结,而被困在里面,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痛苦之事。看的昙旎又忍不住又要哭了。
其实殷恪也不好受,他看着自己的师傅一遍又一遍的被心爱的人用刀刺进身体里,那该是多么痛苦啊!明明他什么都没干,也没有负了季玥上神,可偏却受着如此的苦楚。
殷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了句,“果真是命里的劫啊!即使痛苦至此,仍甘之如饴不忘,亦不曾放下。”
昙旎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殷恪,殷恪也看向了昙旎,只见殷恪用手摸了摸昙旎的头,道“现下要靠我们了。你能看出点什么吗?”
昙旎低下了头,脑海里想着姑姑一直在那地牢里,了无生机,想着肯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一直重复着这里面的事了。
想着抬起头道,“既然龛机上神的心结是姑姑,那可从姑姑身上找这线索?”
殷恪看着一姑娘粉嫩的脸庞,经过刚才的哭泣,更是惹人怜爱,除却那肿的如同核桃的眼睛之外。听见昙旎的话之后,也难免觉得昙旎这小丫头关键时候,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
于是,殷恪开口道,“正和我想一处去了。不过,要想解开季玥上神的结,恐怕只能找到那绑走季玥上神之人,方才可知道季玥上神到底在地牢发生过什么事,才可解此局。”
昙旎听完殷恪的话,也不免觉得有道理。可是当初绑走师傅之人不是那蓝柯,可那蓝柯如此的爱慕龛机上神,她会轻易的答应吗?
昙旎想着看向了殷恪,殷恪这时也看向了昙旎,两人眼神对视,均看出了对方的顾虑。
殷恪先开口道,“此时,恐怕也只有那蓝柯能解开两人的心结了,因果,因果,找到因,才能解这果。”
昙旎点点头。重又望向了姑姑,姑姑那了无生机的样子,深深刻入了昙旎的心里。这些年想必姑姑也是很苦的,不然不会从那样一个似火般热烈的姑娘变得那么沉重。
两人合计了一下,便离开了此地。虽说此地的场景一直在循环重演着,可其他地方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受到影响。
其实殷恪也不知这幻境为何如此神奇,竟能分成如此的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