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俏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只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恶毒,阮宁抬头,正好跟芙蓉郡主那得意的笑容对上,刹那间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局而已。
王管家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在此刻传来:“触犯府内色戒者,杖一百。”
芙蓉郡主“咯咯”笑的更欢了,还不忘恶毒的补充道:“这个色胚一向胆大包天,不好好收拾一顿他可不长记性!你们现在就给我打,而且板子上还得蘸上盐水!”
阮宁心下一沉,眼前的这个少女年纪不大,心思竟是如此歹毒,竟然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么?一百杖已经足够把人打得遍体离殇,更何况还要蘸上盐水。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行刑,而是折磨。
可笑对方这样歹毒的心思,原主竟会将她认作是朋友。
阮宁沉默地管家们押向了院落,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瘦削较弱,对方有意陷害,她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
只是趁着人多手杂的时候,她悄悄碰碎了桌上的瓷碗,捏了一片碎瓷藏在了衣袖里。
“砰!”
蘸着盐水的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和大腿上,每一下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阮宁咬着牙,这样的疼痛在她过去的职业生涯里并不算什么,她能忍,有的时候唯有隐忍,才能活着。
所以她一声也没有吭,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喊疼,只会让眼前的始作俑者更加得意。
阮宁忍得冷汗淋漓,眸光扫过身边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王管家原本是要将二人一并惩处的,可是芙蓉郡主却制止了,说这个月奴是摄政王的心头好,还是等他回来亲自处置。如此维护,显然早有串通。
月奴似乎察觉到了阮宁瞟来的探究目光,可漂亮的脸蛋上却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看向阮宁的眼神也将他视若蝼蚁。
阮宁将喉头涌上的血腥味儿狠狠地吞咽下去,一边数着身上的板子,一边用目光掠过月奴跟芙蓉郡主那两张隐隐透着得意和鄙夷的脸。
她不会死,她也更不能死,早晚有一日,她要替原主报仇,让陷害她的人,也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痛苦和屈辱!
“三十六……三十七……”
虽然身体痛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可阮宁的眸光依旧清明,负手里在一旁的王管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微微有些讶然。
他本以为阮宁跟府里那些个白面书生一样,挨上一板子就会哭爹喊娘,可是现如今已经是三十几板下去了,她居然连哼都不曾哼上一声。
行刑官是大理寺出身,手段有多厉害自不必说,上回亲卫里有人犯了错,不过是二十个板子就打得他出气多进气少,惨叫声堪比菜市场杀猪。
这个阮宁……虽然腰下的衣袍已经染血,却是没有半点昏死的迹象。
王管家正心念百转之际,忽听有人来报。
王爷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