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此时此刻酒已然醒了大半。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朱二自然知道给被人做脏活难免也有被盯上的一天。
所以在朱二清醒的下一秒,阮宁就见到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板竟是灵巧地闪了过去,堪堪躲过她手中的冷刃。
不过她早有准备,经月奴的提醒,她知道这人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不弱,若是今日以命相搏,她并没有多大的胜算。
不过阮宁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人。
她要的,只是这人身上的一个物件儿。
因此朱二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躲,正中阮宁下怀,因为在闪躲的过程中,他无可避免地将身子正面暴露了出来,冷月下的一刀寒芒飞快地从他面前闪过,快到不可思议,让朱二连尖叫都不曾,就感觉到自己***一凉。
阮宁一击得中,立刻收回了手,以至于朱二都没能看清楚,她是如何用左手就夺取了自己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后花园里响起,惊动了睡梦中的众人,在火把被点燃,灯笼照亮了后花园的每一块假山石之际,人们只看到捂着下半身,疼得满头大汗的朱二。
饶是疼得要死,朱二手中还死死撰着一块被血浸染的烂肉,痛哭流涕道:“大夫……快叫大夫,接……接上去……”
用尽力去说完了这句,他终是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看着朱二如同烂泥一样被抬上了担架,一身家丁打扮的阮宁收回了目光,对着不远处的月奴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打算这样趁乱溜出兰桂坊去。
“二爷在里面出了事儿,要我们两个赶紧去请大夫。”阮宁刻意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开口,那门房果然没有怀疑,只是指着月奴道:“他去就够了,府里面缺人手,你先留下吧。”
月奴见状就想要开口反驳,阮宁却是立刻对他摇了摇头,眼下这情况趁乱能走一个是一个,否则追查下来,他们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月奴立刻领会了阮宁眸中的含义,只好无奈压低声音叮嘱:“那公子小心,我在外面等你半刻钟,若是再不出来,月奴定回来助公子脱身。”
阮宁点了点头,送走了月奴,正想着该如何溜走,就见那门房将一个托盘递了过来,对她道:“把这个送去北苑,好让贵客压压惊。”
阮宁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入手的感觉分量还不轻,也不知道上面的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拿着托盘的阮宁明面上向着北苑走,待到无人处的时候,却是立刻丢了托盘换下了衣服准备跑路,可谁知道她衣服刚刚换好,抬头时就见到了一个修长的影子此刻正立在月桂树下,冷白的月光打在那人的森冷的面具上,凉得令人心惊。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如此悄无声息?
阮宁吃惊过后便是后怕,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奉翎。
她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去,谁知道面前却又站了个不高不矮的影子,正是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