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聂政,只告诉她时机到时,他自然会同阮宁取得联系。
“月奴,这西虏皇子的名讳,你可知道?”
月奴果断摇头:“那时我年纪还小,只是偶尔听得了几耳,不过西虏人的姓氏大多比较复杂,估摸着我便是听了,也记不住的。”
“哦,这样啊。”阮宁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公子,故事听完了,可否乖乖吃药了?”月奴又献宝一样地将汤匙递到了阮宁的嘴边。
“呃……这样一勺勺的吃太苦了,”阮宁一边说一边趁月奴不注意抢过了他手中的药碗,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末了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嘴道:“还是这样好,一下就过去了。”
月奴委屈咬唇:“公子,你分明就是嫌弃我。”
“哪儿能啊!”阮宁赶忙扯开话题,故意打了哈欠:“啊……好困啊,我,我还是休息一会儿啊。”
月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只得乖乖收拾了碗筷下去。
不过阮宁的清净并没有能维持的了多久,就听见一个震天的刺耳女声从院内传来。
“阮宁!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还不等阮宁仔细思忖,就听到饺子憨憨地声音:“四小姐,我们公子病了,有什么话,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阮宁闻声立刻坐起了身子,尽量避免牵动身上伤口,拉开窗缝向外面瞟去。
只见饺子白净的小胖脸上此刻正印着一张鲜红的巴掌印,更为触目惊心地是哪印子上还带着道道血痕,显然是用指甲刮出来的,可见打人之人是多么恶毒。
“这里还没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儿,你让阮宁给我滚出来!你让他出来,我要问问清楚,他到底把我母亲送到哪里去了!”
秦氏出事之后,阮怡淑的过敏症闹了几天后便好了,可是她心中有鬼,总以为自个儿真的染上了热病,为此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平日里还有些恼火的婴儿肥也因着这场“病”消散,甚至于瘦的都有些脱相。
也正因如此,她也消停了不少时日。
只是今日为何会突然找上门……
阮宁皱眉,脑海里想起前些日子在阮陶身边当值的耗子送来的消息。
阮陶最后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将秦氏送到千里之外的阮府老家宗祠,听说那里面关的都是这些年阮家各种触犯家规的妇人,阮宁听耗子对立面情形的描述,便不由得脑补出近似于现代精神病院一样的地方。
跟那些个疯妇们关在一起,只怕用不了两年,秦氏的精神也会彻底崩溃吧?
至于对外,则宣称秦氏重病回老家就医,也算是对秦氏娘家人使得一个障眼法,以免突然病故惹来太多麻烦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