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锁头上的数字,阮宁悄悄贴了一块印着其他编码的磁石,正巧将她的号码覆盖住了,若是不仔细瞧,便看不出任何端倪。
有了这锁链的标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被官兵们从这人屠场中放出去。
陆鼎显然也是明白过来这一点,原本就受了重创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颓然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位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阮宁强忍着笑意,假模假样地上前搀扶。
“我……我要出去!我不能呆在这里!我必须出去!”陆鼎怒吼一声,阮宁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大哥,你也知道无念山这什么地方,你这么喊,是怕别人找不见你不成?”
陆鼎经过阮宁这一提醒,便立刻怂了下来,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一时间竟是淌满了泪水。
“大哥,你别哭啊,你瞧瞧我们这些人,谁不想出去呢,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特么愿意来这儿啊。”阮宁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拍了拍陆鼎的肩膀。
月奴此时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心中也清楚他就是之前害阮宁重伤的罪魁祸首,想到阮宁至今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势,月奴只恨方才没再多踹上陆鼎几脚。
“不对……这不对!”陆鼎哭了一阵子,突然捏着身上的锁头怒道:“我不是这个号码,这个号码另有其人,他们掉包,竟然将我送进来了!杀千刀的聂政!”
陆鼎到底还是聪明,很快便想通了这期中的关节。
阮宁也不怕他看出来,反正他现在人在人屠场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是想找聂老师的茬,且得先能活着出去再说。
所以阮宁十分淡定地安抚的道:“这位大哥,你这话可不要被官兵们听到了,否则他们若是将你当成了逃犯,可是要就地正法的!”
“我爹是堂堂承恩伯陆远行,谁敢动我!”
“噗嗤……”阮宁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陆鼎:“我说这位大哥,这话也是你敢说的?你若是承恩伯家世子,那我还说我就是摄政王奉翎呢!”
不知为何,阮宁总觉得自己说这话时,有一道冷光飕飕地射了过来,令她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不过自己编的谎话,就是跪着也要说完,阮宁一边说还一边拉过旁边的月奴,感慨道:“走吧走吧,又疯了一个,咱们还是甭管这位大哥了。”
“等等!你们别走!”陆鼎一听他们要走,便立刻怂了,忙抓住了阮宁的衣袖。
“怎么,你还赖上了我们不成,看来这好人是做不得的。”阮宁依旧臭不要脸地摆出救命恩人的姿态。
陆鼎咬牙,打出生起头一回伏低做小:“陆某多几位壮士救命之恩,只不过我来这里着实蹊跷,若是几位壮士信我,我定保你们能平安出了这人屠场。”
要的就是你这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