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也没想到,怎么……怎么会这么快!”陆鼎现如今心中也恼火得很,若是放在往年,如清林子这般兴师动众的事情都要等赛程过半才会遇上,可现如今才刚过了五日,竟然就有人丧心病狂地开了清林子的赌局,当真是可恶至极!
意识到这一点的并不只有他们二人,很快,阮宁就听到四周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更有人高喊着:“快!快跑啊!要清林子了!”
“啊?!起火了!起火了!快跑!”
阮宁闻声下意识地侧眸,果不其然,只见距离方才他们藏身古木的不远处,已经燃起了熊熊火光。
这里四处都是树木,一旦火起,很可能将会形成烧山之势,这群心狠手辣的赌徒们,为了一场赌局,竟是无所不用其极么?!
愤怒的不仅仅是阮宁,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的承恩伯陆远行直是气的拍裂了上等的檀木香桌。
“岂有此理!是谁命人烧山的!”陆远行的唾沫星子喷了报信的奴才一脸,饶是如此,也根本无法阻止骑兵进山的脚步。
奴才慌张地跪倒在陆远行的脚边,诚惶诚恐道:“伯爵爷息怒,世子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放屁!把我当二小子耍么!谁不知道每一次放火烧山,七成以上的人都会死在里头,以往每年若是想要放火烧山,必须要过了上头的意思!肯定是司徒泷那个老儿做的好事儿!那个掉进钱眼里的老东西!”陆远行越骂越气,最后干脆一脚踹在了送信的奴才身上,直踹的男人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不行!我不能让鼎儿折在里头!”陆远行重重一掌拍在檀木香桌上,本就有裂纹的桌面霎时间四分五裂,伴随着“噼里啪啦”木块撞击地面的声音,陆远行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备车!我要去摄政王府!”
承恩伯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到了摄政王府门外,陆远行是个急性子,火急火燎地下了车,却发现早有另外一辆车架侯在了门口。
望着那车架上特殊的徽记,陆远行更加心头火气,干脆冲到车架前怒骂道:“司徒老儿!你居然还有脸来!你给我滚下来,是不是你命人放火烧山的!”
谁知道回答他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女音:“承恩伯好大的火气,小妇人都快被您吓死了。”
她嘴上说着害怕,可是声音却没有半点惧色,伴随着她的话开口,那车帘也被轻轻掀起,露出了一张小巧的瓜子脸。
“司徒泷那个老东西呢?!”
”家主听闻手底下有人财迷心窍,竟是枉顾规矩,下令放火烧山,急的病了,小妇人只好前来替家主来王爷这儿请罪。”妇人一边说,一边轻轻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珠。
“只是不知为何,王爷竟到现在,都不肯见小妇人呢。”她说这话时,眸光静静地望着肃穆威严的摄政王府,眼底带着一抹嗜血的疯狂。
消息看来没有差错,奉翎他人现如今,竟真的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