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们明明得了消息奉翎他进了人屠场中,而且她们的守在摄政王府一整晚,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来。
难道他们的探子骗了他们,奉翎一直都在王府里,从未去过人屠场?
杜筠筠心念百转之际,就见到奉抬起手,那双漂亮的手上此刻带了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遮挡了掌心那尚未愈合的狰狞伤口。
“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杜筠筠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打的她偏过头去,面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点点血丝。
“你!”杜筠筠难以置信地望着奉翎,自打她做了司徒家主的续弦,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待她。
奉翎收回了手,指尖却依旧有些颤动,天知道他花了多少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没有一刀结果了这个女人。
“奉翎!”杜筠筠见状也彻底撕下了伪善的外衣:“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如若不是我!哪轮得到你做这大夏的主人?你应该谢谢我!哈哈哈……要不是我杀了她,别说是摄政王,她连纳你为夫都不肯!”
听到这话的王管家心中就是一惊,方才那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
眼前这个女人,难道就是……难道就是当年刺杀了先帝的那个凶手?
“哦?是么?”奉翎涩然一笑:“你说的很对。”
杜筠筠见状捂着半边面颊,强忍着痛苦游说道:“奉翎,现如今我有把柄在你的手里,你与其揭穿我,倒不如利用我,我现在可是司徒府的堂堂女主人,如若能为你卖命的话,岂不是互利互惠,两全其美?”
这一步她早就有想过,所以才敢答应了司徒那个老东西来此处做说客,若是奉翎不在,那就让他永远也别想回燕京城,若是奉翎没去人屠场,那便想办法拉拢他。她始终坚信,奉翎跟他们一样,都对那个女人的死乐见其成。
“真的是很好的打算啊。”奉翎一声冷笑,对王管家挥了挥手:“派人去给司徒家主捎个口信儿,就说令夫人,要在我们府上做客几日。”
什么意思?!杜筠筠猛地抬起了头,心中升腾出一股不妙之感。
……
“喂!你醒醒啊!”陆鼎有些慌张地摸着阮宁的额头,那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心中一惊。
“水……水……”阮宁迷迷糊糊地哼哼着,陆鼎赶紧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头,将水壶中的水轻轻灌入。
然而水流却顺着阮宁的嘴角滑落,半点没有要入口的意思。
“唉!”陆鼎懊恼地挠了挠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怀璧楼里给恩客们喂酒的模样,面颊一红,左思右想还是下定了决心,自己仰头灌了一口。
正准备俯身哺喂给阮宁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迷迷糊糊间,阮宁也似乎听到了这个声音,犹如被感召一般轻轻抬了抬眼。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了一个白衣神仙,衣袂飘飘,从画一般的山水中缓缓向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