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有盘算,只要他能从赎场脱身,便会立刻点破阮宁的女儿身份,这样一来,只需要花一笔银钱将她赎出来即可,至于按照惯例缺胳膊断腿什么的……
想必以他承恩伯府的面子,兴许能通融通融,若是只是切掉一根手指什么的再好不过,不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嫌弃就是。
陆鼎打定了主意,对阮宁道:“那你说到做到,一定要陪我去瞧一瞧才成。”
却不想这回出声反对的竟是裴子卿。
“你真的要去么?”他虽然没有直白得劝阻阮宁,只是语气中却满是不赞同。
“嗯。”阮宁点头,心中却是在想陆鼎既然是因她之过进来这里,那她怎么也要负责到底。想到这里她宽慰地拍了拍陆鼎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回家的!”
裴子卿撇过头去,斗笠上的黑布遮挡了他此刻眸中的痛色。
现如今的他,哪里有什么立场劝阻呢。
“忆宁,我们走吧,这个哥哥受伤了,需要静养。”裴子卿匆匆说出这一句话,带着小女娃娃狼狈地逃出了这间屋子。
裴子卿走的突然,阮宁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只是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坠痛。
这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感觉让阮宁一时间懵在了原地,直到耳边传来月奴的惊呼声,才缓缓回过神来。
“公子,你受伤了?!”
她受伤了么?什么时候,她明明记得杀入阵中的时候虽然受了点擦伤,但都并不严重,怎么会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呢。
“公子!你快把裤子脱了让我瞧一瞧,伤在哪儿了!”月奴见到阮宁的裤子还有方才坐的地方都留下了一抹血迹,立刻紧张地想要做起来。
陆鼎听了这话神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同时心中也无比纳闷。
枫宁是他抱回来的,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并没有看到什么重伤的部位,难不成是他看漏了?
陆鼎心中一急,连忙看向阮宁,但见到她裤子后面那一抹有些古怪的血渍时,突然涨红了脸色。
“你跟我来!”陆鼎咬牙,将正要被月奴抓过去脱裤子的阮宁拽了过来。
阮宁一个踉跄,连站稳都来不及,就被陆鼎一阵风似的拖了出去。
“你你你……你慢一点,我……我肚子有点疼。”阮宁捂着肚子,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子。
陆鼎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你……你是不是来月事儿了?”说完了这句话,他的脸立刻涨得跟红苹果一般。
“什么?!”这下轮到阮宁震惊了,明白过来陆鼎的意思后,她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具身体芳龄十三,在她穿过来的时候还不曾有来过月事儿,她便忽略过去了,加之前世为了执行任务她经常会服药控制,一时间都忘了正常来姨妈是什么感觉了。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是陆鼎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告诉她的!
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