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聂政叹气:“王爷你多少也讲一点道理,到底是谁让我去教他的。”
“是本王的错。”奉翎闭上了眼,神情疲惫。
“王爷不必自责,其实阮宁这个人,还是挺有趣的,便是您不说,臣或许也愿意点播他几句。”
“我说的不是这个错。”奉翎无奈扶额:“我不应该给月奴送到她的身边,谁能想到她那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竟然会护着那个贱人。”
聂政闻言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我……我没听错吧,王爷您现在这神情,啧啧,虽然臣没有更会经验,但是也觉得,也觉得……”
“觉得什么?”奉翎挑眉。
“您现在这样子,怎么这么像是怀璧楼里面争风吃醋的姑娘们呢。”
“啪!”奉翎一掌震翻了桌案上的笔洗。
“王爷喜怒,臣也不过是说笑而已,咳咳,说来那月奴不亏是怀璧楼里面出来的人,手段很不一般,不如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不用,暂且这样吧,他被我废了武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奉翎敛眸,遮掩住眼底那抹浓烈的杀意。
“不过王爷您不是说暂且不动他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手了?”
“哼……”奉翎冷笑:“我本来也想留他一条狗命,可谁知道他自不量力,想要偷袭我,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没必要客气了。”
竟然是这样。
聂政了然地点了点头:“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查!先把内奸给查出来。”奉翎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他进人屠场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人散播出去的,那一场该死的大火,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所以在有人送来消息说月奴被救走的时候,他既是气愤又忍不住暗暗高兴。
既然能救人,就证明她并没有事情。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臣觉得应当向您禀明。”聂政的话令奉翎收回了思绪。
“什么事情?”
“阮宁他们在人屠场里,应当已经遇见裴子卿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奉翎依旧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终于遇见了么,这一次,会是什么样呢?
奉翎只恨自己没有一个翅膀,能立刻飞回人屠场去瞧一瞧是什么情形。
“臣是不是应该让人捎信儿过去,让阮宁履行承诺了?”聂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时机未到。”奉翎果断摇头,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残忍之色:“时机未到,诅咒才刚刚开始发作而已。”
“诅咒?”聂政皱眉:“臣斗胆问一句,裴子卿中的是什么样的诅咒?”
奉翎阴恻恻一笑:“奉氏的续命之咒。”
裴子卿,是时候,你为她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