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撇嘴,羊毛出在羊身上,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要是真慷慨,那就去做慈善啊!
她正这么想,又听笋二说:“小的也只是听说,去年江北大旱,有不少人逃难到了燕京城来,当时在城外施粥了足足有三月,后来说是司徒五爷的手笔,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难道还真是个好人么?
聂政忽然开口:“那件事情确实是司徒家做的,不过却不是司徒烨,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倒也听说过。”
“是什么?”阮宁侧眸看向聂政,眸光满是询问。
“从前我还没有细想过这件事情,不过今天你说的那个词……恋童,倒是点醒了我。”聂政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去年三月的时候我接手过一个案子,是西京的刘员外家丢了一个孙女儿,那刘员外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富户,可是那女孩儿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我之所以格外在意,是因为我在卷宗上发现,前年也丢过一个女孩儿,她们共同的特征都是阴时阴月出生的。”
“那你查到这件事情是司徒五爷做的?”阮宁讶然。
“并没有,只不过那些苦主们后来都主动撤了案子,这让我很是不解,当时我就猜想,此人一定是极为位高权重,且还不缺银子,今天见到司徒五爷,只觉得他很多地方,都符合标准罢了。”
这就是传说中侦探的直觉么?
阮宁微微一笑,拍了拍聂政的肩膀:“那我也就权当帮老师一把,会一会这个司徒五爷吧。”
“阮公子,不是……不是小的说你哈,咳咳,您这一枚权二没势的,怎么去会人家啊?多半人都没到跟前,就被小厮给打发了。”笋二讪讪开口,虽然说得话不大中听,但的确就是大实话。
阮宁面色窘然,咳嗽一声:“咳咳,我听说今日这一场赌局就是司徒家开的,他虽然对我没兴趣,但是应当对他自己的银子有兴趣。”说到这里,阮宁摸了摸鼻子,狡黠一笑:“正好我最近有点缺银子。”
阮宁说完,就大大方方地走向了那铁笼的边缘。
此时此刻,笼内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母狼此刻身上的皮毛已经被鲜血染红,其中还有一只蹄子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已经被人给打断。饶是如此,它还是***地将小狼崽护仔身下。
今天这群男人同昨日那些送进去喂熊的明显不同,他们一个个都有功夫在身,对付这只母狼绰绰有余,而之所以还没有直接将它杀死,不过是为了让四周的看客们看得更加精彩。
“大哥,这头大的留给你,小的几只,哥几个再分吧。”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小男人猥琐地笑了一声。
“算了,老子对畜生不感兴趣。”领头的男人果断摇了摇头。
“那大哥,小弟可就不客气了啊。”矮小男人砸了咂嘴,身子一弯,竟是像一只鼹鼠般地钻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阮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中,心中惊奇。
这人居然会遁地术,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怕是五大家族专门送进来参赛的屠手。
只见那矮小男人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出现在了那头母狼的身下,一双手刹那破土而出,果断地抓走了一只狼崽子。
“嗷嗷嗷!”伴随着小狼崽儿奶声奶气的尖叫,母狼立刻发了疯似的怒吼起来,可是还不等它看向身下,那矮小男人转眼便抱着小狼崽回到了他遁地而入的地方,耀武扬威地举起了手中的小狼崽,周围顿时发出一阵阵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