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走远,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恐惧。
自从进了人屠场,死亡这个字眼虽然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可却第一次如此接近她。
听那些人的意思的,竟然是想要她看似自然而然的“病死”。
虽然心中痛恨,可是弱小的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惶惶不安中的草儿连困意都无,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凝视着无尽的黑暗。
过了好久好久,牢房外狱卒们的鼾声四起的时候,一道不同寻常的响动果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努力辨别着那“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草儿寻声望了过去,只见到牢房的外面倒挂着一个娇小的影子,黑暗中只剩下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剪影。
伴随着影子的落地,那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伸了进来……
……
阮宁是被饭香味儿给诱huo醒的。
梦里的她正在满足的吃着肯德基的全家桶,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吃到这种垃圾食品了,还有炸鸡的最搭拍档啤酒,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
可谁知道她往装着炸鸡的桶里摸了一下,却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奇怪的东西,那触感就跟她蒙着眼睛给某人扒裤子时候碰到的一模一样。
阮宁生生给吓醒了,醒了之后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味儿。
怪不得会做吃东西的梦,阮宁砸了砸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见到身为病号的奉翎正在站在窗边的小炉子旁,炉子上面正煮着一锅香喷喷的粥。
循着味道,阮宁走到奉翎身边,一边吞口水一边担忧的问道:“你醒了?热可是退了?你之前晕过去,吓死我了。”
话虽然是冲着奉翎说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那粥。
这副馋相落在奉翎的眼里,他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旁边的小碗儿盛了一勺:“尝尝吧,应当已经好了。”
阮宁虽然接过了粥,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看着奉翎:“你真的没事吧?是我不好,我不该睡着的,害得你来下厨。”
奉翎摆了摆手:“放心,我是祸害,这点小病小灾的,不算什么。”
想到他那异于常人的体质,阮宁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热度已经退下了不少,现在只是一个低烧的状态,而他的面颊也因此有两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比平日里平易近人了许多。
“谢谢你,我还欠着你好多顿饭呢。”阮宁舀了一口粥就要往嘴里放,拿着勺子的手半路却被奉翎给拦了下来。
“烫!”奉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阮宁一眼,然后凑过来替她吹了吹,才道:“唉,你总是这样,这回喝吧,别烫到嘴了。”
“哦。”阮宁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憨憨地笑了笑,这才送入口中,虽然心中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说总是。
不过是普通的白米粥,但是却被奉翎熬得软糯可口,不知道放了什么,竟然还有这淡淡的清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