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通过老爷子,那日后必然诸多说法,没想到这小子本是不行,投机取巧的法子倒是不少,定然是想要等他给治理的井井有条之后,再来接受,坐享其成!
司徒四爷心中已经下了定论,本想要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却收回了拒绝的念头。
想要让他给别人做嫁衣,没门儿,既然那些产业交到了他的手里,那就休想再让他给吐出来了!
是以司徒浩到嘴边的话就转了个个儿,成了:“既然老爷子抬爱,我也不应当托大。”
“正是如此!”阮宁一拍大腿,做出一副十分急切的样子。
“只不过接手哪些……”司徒浩看了阮宁一眼,司徒五爷手底下的生意不少,若是专门挑拣了一些鸡肋给他,那他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就范。
阮宁就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单子来,皱皱巴巴的单子一打开,那底下竟然还沾了一点点口脂。
阮宁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不着痕迹地将那沾着口脂的一角扯了下去。
司徒浩心中冷笑,但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鄙夷的目光,接过那单子细细查看。
上面司徒枫之前提到的十里街的皮草铺子,甚至还有正阳大街的赫赫有名的银楼。
不仅不是鸡肋,还大多都是肥肉,只要轻轻一刮,都不知会有多少的油腥。
不过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铺子里的大掌柜们难缠,且个个都是司徒五爷的心腹。
看来司徒枫是真的拿这些滚刀肉们没有一点办法,才不得不求上门来。
司徒浩的眸光中终于露出了一点发自内心的笑意,点头道:“十三弟好眼光,既然十三弟倚重,那哥哥我也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有劳十三哥了!”阮宁一拱手,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二人的谈话很愉快的散了场,耗子进来收拾茶盘的事后忍不住跟阮宁抱怨;“主子,您就不怕咱们羊入虎口了?”
阮宁赶在茶盘被撤下之前摸了枚点心出来,一边吃一边含糊的答道:“该怕的人不是我,谁是羊谁是虎,还尚未可知呢。”
“可是司徒四爷这个老狐狸,到时候咱们即便是拿老爷子押他,他就能将进了嘴的东西吐出来么?”耗子不解。
“谁说我要拿老爷子来压他了,”阮宁笑眯眯的开口,趁着耗子不注意又抹了一枚点心出来:“我故意让他察觉出来我没有跟老爷子通禀此事,不是最后为了让老爷子给我做主,就是为了让他觉得这事有破绽,他这个人呐,若是天衣无缝的坑,是绝对不会跳进来的。”
“那主子,到时候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咋办?毕竟那几个铺子的掌故虽然难缠,但您到底是东家,他们不好一直欺上瞒下的看,可现如今被四爷接了手,再想要拿回来,可就……”
耗子眼中满满都是担忧,阮宁立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那几个老东西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如今有人替咱们出手收拾他们,你就且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吧。”
看自家主子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耗子便也放下心来。
走之前,耗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匆忙折回俯身在阮宁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