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很快也如法炮制了一杯莫吉托鸡尾酒给自己和耗子,然后对着眼巴巴看着他们的雪碧摆了摆手手指:“你年纪太小了,不能喝酒。”
雪碧立刻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回了椅子上,委屈巴巴的拿着毛笔接着习字了。
阮宁举起琉璃樽,对着司徒清月做了一个碰杯的姿势。
不知道是因为这酒太好喝,还是司徒清月的心情大好,她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再给阮宁冷脸。
“叮咚”的清脆碰撞声传来,司徒清月的脸上也久违的出现了一抹笑容。
两人小酌的时候,奴仆们便端了下酒菜进来,二人坐在桌案前,一边慢慢饮酒,一边慢慢品菜。
阮宁也不清楚司徒清月现如今为何口不能言,她曾经提议要送她去柳叶街找刘大夫来看一看,不过却被对方拒绝了。
后来雪碧悄悄帮她打听的时候,司徒清月竟在纸上写道:“这是我的报应。”
阮宁隐约觉得,她失语这件事情,应当同碧如的死多少有些关系。
也正因如此,阮宁才十分贴心的没有再纠结此事。
不过若司徒清月日后真的成了一个哑巴,只怕不论是婚事还是继承家业都会诸多磨难。
阮宁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声,虽然动作细微,但仍旧落在了司徒清月的眼里。
“砰!”她将酒樽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瞪着阮宁的那眼神仿佛是再说:“我不需要你可怜。”
真是个敏感的少女啊。
阮宁忍不住在心中叹息,摇头道:“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可惜。”
司徒清月皱眉,那意思好像是再说:“这两个词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不同了,”阮宁轻笑:“同情是对弱者而言,但是惋惜,是英雄惜英雄。”
阮宁十分大言不惭的在表扬别人同时也夸赞了自己。
司徒清月嗤之以鼻,但是却并没有再流露出刚才那不满之意,反而是对着阮宁扬了扬酒杯。
阮宁很快会意,也举起了酒杯。
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二人越喝越多,屋子内地龙烧的火热,两个人的面颊也都隐隐泛起了酒后的红晕。
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突然从门内钻了进来,黑不溜秋的身子十分灵活的顺着司徒清月的腿爬上了她的膝盖。
小东西的身上还带着风雪的气息,司徒清月却半点也没有嫌弃,还十分贴心的顺了顺小家伙一身的毛发。
阮宁一眼认出这只看起来小狗似的家伙就是当初赎场里那只母狼的崽子,当时一共只存活下来两只狼崽,一只被自己托付给了芙蓉郡主抚养,另一只则被司徒清月当着她的面掐死了。
不过后来她才知道,司徒清月并没有真的掐死那只小狼,反而是被她从无念山中带了出来,一直养在了身边。
是一个果断有计谋,但同时也心存善念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