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有机灵懂事的立马已经开始招呼起陆鼎来,陆鼎也礼数周到的应和了几句,然后悄悄的伏在阮宁耳边问道:“说来我方才就想要问你了,为何你会来参加宫宴?据我所知,平日里参加这宫宴的都是你四哥。”
司徒浩负责打理皇庄,同宫中的往来自然极为频繁,而司徒五爷手底下的怀璧楼也是人屠场买卖的主要地点,是以这二人都是宫中的常客。
但阮宁就不同了,她一无功名在身,又不曾替皇家办事,也不知道奉翎将她请到这里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我也并不清楚,不过能来参加宫宴,是我的荣幸。”阮宁含糊地将陆鼎的问题敷衍了过去,陆鼎闻言不由得笑的更为开怀:“什么荣幸不荣幸的,你有所不知,这每年的宫宴啊,明面上说是宫宴,可私底下,我们哥儿几个都管它叫选秀大宴呢!”
“什么?选秀?谁选秀?”阮宁不由得诧异。
陆鼎闻言也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伸手悄悄向阮宁指了指上首那带着黄金面具,身子挺拔的男人道:“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说到这里陆鼎还似乎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声:“前年被看重的是刑部尚书家的次孙,去年则是王将军家的小儿子,啧啧,别怪大哥们有提醒你,就十三你这这副细皮嫩肉,白面书生的模样,只怕危险的很,来还是让大哥我来罩着,安全!”
陆鼎说完,还专门将座位往阮宁的身边靠了靠,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阮宁全部遮挡在阴影中。
“砰!”奉翎手中握着的酒盅霎时间被捏碎成了几块,将旁边服侍着的宫女和太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阿宁的本事,竟然这么快就能跟陆鼎打成一片,要知道承恩伯世子那可是燕京城有名的顽主儿。
奉翎忍不住按按磨牙,身旁的小太监又递了新的酒杯过来,只是这一回用的不再是瓷质的酒盅,而是换成了结实耐用的银质品。
随着大部分人的落座,这一场宫宴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阮宁在前方不远的长桌上看到了司徒浩,比起年前在怀璧楼见时,他圆润的体态明显清减了不少。
阮宁心中暗暗发笑,估摸着自己丢给司徒浩那一大堆烂摊子应当也收拾的快差不多了。
前些日子听闻耗子的禀报,说司徒四爷对待五爷的那些旧人,用的是一部分拉拢,一部分打压的方法,其中最为倚老卖老,拿资历压服阮宁的那几个大掌柜本想用相同的方法对付司徒浩,却不料撞进了司徒浩这老狐狸早就设好的陷阱中。
于是经过司徒浩这一番雷厉风行的整治,原来欺负过阮宁的那几个大掌柜最后全都被司徒四爷给扫地出门了。
耗子来禀报此事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却不料阮宁反而开口道:“派个人给他们捎个口信儿,就说我这铺子里现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
“啊?主子,那咱们不就白费力气了么?”耗子当然不解,他们可是好不容易将那些老东西给弄出去的。
“我之所以说他们是难啃的骨头,是因为他们的确有两把刷子,我这人一向惜才,更何况到时候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若是司徒四爷上位,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妙!”耗子恍然大悟,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立刻拍手称赞。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到时候那些老东西,定然会站在他家主子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