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宁是被耗子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醒的。
“主子,快醒醒,咱们可还得赶路呢!”
阮宁揉着宿醉后还有些晕乎乎的头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阮怡薰那张泪眼汪汪的小脸上。
“什么时辰了?”阮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耗子将早点端上桌。
“火烧眉毛的时辰了,主子,您忘了资质赛的君子六艺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这是资质赛耐力晋级后的下一阶段比拼,不得不说资质赛对学子们的考察还是很全面的。
阮宁听了这话也是一个激灵,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衣服,简单的洗漱过后,叼了个包子就奔出门去。
马车一路颠簸,车中的阮宁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跟着耗子复习关于五礼的相关知识。
要知道阮宁打小就对这些繁文缛节十分头疼,能记住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姿势到位,不出任何差错。
“主子,小的已经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军礼里面的动作,不是吉礼的。”耗子面对阮宁这不开窍的脑袋,也是很头疼。
弄到最后,耗子只好叹道:“罢了,主子,小的教给您一个最直接的方案!跟着前面的人做吧!”
这行五礼只是走一个过场,作为一个集体活动,只要姿势差不多,是很容易蒙混过关的。
阮宁想了想,也觉得还是照葫芦画瓢来得快,索性囫囵吞了包子,点头道:“行,那我就跟着前面的人做好了。”
由于行五礼需要很大的场地,加上今后还有其余的五个项目,所以所有参加资质赛的学子们被要求前往京郊的国安寺。
国安寺地广人稀,还有足够多的禅房,可以提供给学子们暂时居住。
过去身为靖文帝的希宁对国安寺是十分熟悉的,还经常将冉夏从寺里诱拐出来。
不过物是人非,现如今的国安寺,很可能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国安寺了。
阮宁看五礼看得发困,靠着马车的靠垫儿打了个哈欠:“容我再补一觉儿,反正还要赶路。”
耗子很是无奈,但也心疼阮宁昨夜喝多了没休息好,便随她去了。
只是阮宁这个安稳觉就只睡到马车出城,行至山间一处较为僻静的小路时,突然从一旁的草丛里钻出来十几个手持尖刀的黑衣蒙面人。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发出一阵嘶鸣,面对眼前冷刃的森森寒光,不得不停下了步伐。
“主子,别出来!”车厢外传来车夫的一声高喊,紧接着阮宁就听见兵刃相接的声音响起。
阮陶安排给她的人功夫都十分了得,若是遇到普通的刺客都是能以一当十。
所以阮宁并不慌张,只见她伸出掀起车帘的一角。
“嗖!”一根箭矢刹那间射了进来,幸好阮宁反应够快,那拽着布料的手一把将车帘扯了下来,然后飞快的旋转了一圈儿。
箭矢瞬间被布料卷入其中,最后无力的落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糟了,他们有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