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子,这药,可是王爷的一番好意。”福安微笑着将药碗从食盒中端了出来递递到了阮宁的面前。
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盯着福安,似乎他手中的那白瓷碗中放着的就是毒药。
阮宁伸手接过了药碗,陆鼎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林檎真按了下来:“陆世子,冷静,王爷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公然谋害司徒公子的。”
林檎真这一番话让陆鼎稍稍冷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阮宁手中的药碗,,直到阮宁捏着鼻子,将这碗药喝了下去都不曾移开。
黑漆漆的药汁一入阮宁的口中,她就立刻变的脸色,若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围在她的四周,恨不得能当场吐了出来。
这尼玛碗里面装着的根本就是黄连汁吧!她已经苦的胆水都快吐出来了。
奉翎似乎总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上一次是苦瓜,这一次是黄连!
阮宁苦的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旁边一直看着她人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十三弟,你没事吧?”要不是林檎真一直拉着陆鼎,陆鼎只差上去揪着福安的衣领问王爷到底给阮宁喝了些什么。
“良药苦口利于病,司徒公子,奴才就先告退了。”福安公公满意的将干干净净连一滴都不剩的白瓷碗收回了食盒里,淡笑着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福安公公一走,陆鼎立刻冲了上来。
“十三弟,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难受?头晕?恶心?”陆鼎紧张兮兮的开口,英俊的面容上剑眉几乎要纠结成一团。
“咳咳,”阮宁咳嗽一声,顶着嘴里苦涩的味道摇头:“没事,这就是药,普通的药罢了。”
陆鼎这才放下心来。
林檎真在一旁看了却是没忍住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陆鼎很是不客气的瞪了林檎真一眼。
“我是笑啊,世子你这问题问的奇怪,难受头晕也就罢了,至于这恶心……恕我直言,这难道不是妇人害喜时的症状么。”林檎真说到最后,干脆笑出了声来:“哈哈,陆兄啊,你这是关心则乱。”
阮宁听了这倒霉怎么样,反而是陆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一个不客气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林檎真的肩头。
“行了,别笑了,走,跟我去,我们现在就去找王爷放人!”
陆鼎是个急脾气,说了这话就立刻拽着林檎真要走。
“世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檎真却犹如脚下生了根钉子,根本动弹不得。
“还是司徒公子猜得对,”林檎真叹了口气:“他说世子你啊是个急脾气,是连半个时辰都坐不下去的。”
“什么?”陆鼎一听立刻就急了,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望着阮宁,那里面仿佛含着无声的控诉。
“咳咳,”阮宁表示这个锅她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林檎真这个盛世白莲花,就知道拿她做筏子。
“陆大哥,我跟林三公子可是打了赌的,说你坐不住这半个时辰,啧啧,没想到啊,我居然赢得这么容易。”阮宁微笑着对林檎真摊开手,笑嘻嘻道:“林三公子愿赌服输,三百两银子呦。”
林檎真:“……”
什么叫做终日打雁,终被雁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