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暗室内,阮宁却因为研究如何将牢笼上的锁撬开而出了一额头的热汗。
“不成,”她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公子,求求你了,救我出去吧!”说话的是方才那个唯一还会哭泣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对阮宁的畏惧,再看到她的确没有做任何像那人一样的***之事后终于放下了戒心。
阮宁也从她口中得知为什么其他的几个女子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她们的舌头都被拔掉了,因为那***嫌她们叫的难听,而我……他说,他……他喜欢我叫我哭的声音,所以才没有拔了我的舌头,呜呜……”
女人抽噎地将这些事情说给了阮宁,气得她一拳锤在了笼子上。
“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被抓来这里的?”阮宁指着角落里依旧静坐,但是表情却相较之前有些许变化的真正的云灯大师开口。
女人果断摇了摇头:“我被他们抓进来的时候,这人就在这里了,我不知道他是谁,那人对我们做这种***之事的时候也从不避讳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瞎了,看不见也听不见。”
阮宁去查看了男人的伤口,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这伤应当是他自己弄的,以真正云灯大师出家人的品性,只怕看到这些***不如的事情,比死还要痛苦吧。
所以才不惜自戳双目,甚至捅坏了耳朵,只是不知道他所念的那些往生咒是为了谁,是为了曾经在这里,最后凄惨死去的女人么?
即便如此,云灯大师依旧没有寻死,而是写下了那一串串血染的经文……
阮宁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能冲出去将那个冒牌货碎尸万段。
虽然不能确定那个***是不是就是这个冒牌货,但是跟他多半也脱不开关系。
“你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阮宁自知在这里耗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转身就准备离开。
“公子!公子!”那女人却是有些急了,拼命地将手从笼子中伸出来,仿佛想要抓住阮宁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现在没有办法将你们救出来,我发誓,一定会回来,将你们都救出来的,若是有违此誓……”阮宁害怕这女子不信任她,正欲发誓,却被女子打断。
“公子,我信你,我只是想求你,若是可以,能不能求你饶那***一命?”
阮宁皱了皱眉,难不成这女子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想要让自己放过那个恶人?
“为什么?你不想要他死么?”
女子却是咬牙切齿:“若是只死,也太便宜他了,公子,求求你,答应我吧。”
原来如此,阮宁稍稍放下了心来,她就是害怕这些女子被关押了太久,心态已经被完全驯服,到时很可能还反而给自己引火烧身。
“好,我答应你。”阮宁点了点头,连忙一个箭步冲向了台阶。
从暗室之中出来的时候,那吃了阮宁一记手刀的小和尚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必是醒来发现人不见了,于是慌了出去找人求助了。
阮宁现如今有些暗恨自己手下留情,早知道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她当时一定会直接弄死那个小和尚。
她轻手轻脚地从屋子中摸了出来,这里是国安寺北边最偏僻的一间院落,人烟罕至,应当是在那个假冒云灯大师的恶人授意下,洒扫的僧人都不曾光顾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