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没有忘记墨隐的吩咐,伸出手随便揭开了一层白布,那下面的人却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头脸,嘴里还在嚷嚷着:“不敢了,不敢了,放我下来吧……”
冉夏叹了口气,确信奉翎并不在这群人之中。
那些被吓破了胆的世家公子们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抬了出去,冉夏也只好空手而归。
就在她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之后不久,房间内那足有一人多高的衣柜里渐渐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柜门被从里面用力一把推开,阮宁率先从衣柜里跳了出来。
新鲜的空气霎时间齐齐涌入肺部,阮宁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缓过气来才扭头去看奉翎。
同衣衫依旧完整的她相比,奉翎可就要狼狈许多了,此时此刻他的衣襟大敞着,雪白的胸膛处布满了串串红痕,显然都是她恶作剧后的产物。
阮宁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但还是乖乖上前伸出手,帮着奉翎从柜子里出来。
奉翎的身量要比她高出一些,所以方才两个人挤在柜子中的时候,自然要更难受一些。
“咳咳,”阮宁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眼神掩饰一般的打量着四周,望天望地,就是不肯跟奉翎那锐利的眸光对上。
“阿宁方才做了什么,这么快,就打算不认账么?”奉翎的脸上还有着尚未干透的泪痕,不仅如此,他现如今依旧没能从方才的余韵中走出来。
阿宁这厮……这厮……
说什么自己并未吃过猪肉,可好歹也见过猪跑。
这一跑不要紧,奉翎只要想起方才那急切的敲门声,还有窗户外那些不断呻yin挣扎的人,而阿宁却对自己做那样的事……
“咳咳……”羞耻感一时涌上心头,奉翎也咳嗽起来,不过却是被呛到了。
阮宁也不明白方才自己是怎么了,在门外听见那个冒牌货敲门的时候,她就特别有一种将眼前之人据为己有的冲动。
只可惜最后做的,似乎有些过火了。
“我……我也是好心,你说这药无解,那……那我便就做你的解药好了。”
阮宁支支吾吾地开口反,奉翎却是一个怔楞。
他不会忘记,方才情到浓时,阮宁说的那一句。
“阿翎,让我做你的解药。”
他的傻阿宁,他其实根本没有中那莫名其妙的chun药。
只是阿宁那句话却没有说错,她是他的解药,也是这一生唯一的解药。
奉翎只觉得眼眶再一次莫名的酸涩了,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方才快gan中所留下的生理泪水。
他站起身,一把将阮宁紧紧地抱在怀中,在这一刻,他并不想去想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旁人。
夕阳的余晖顺着半敞着的窗棱射了进来,洒在紧紧相拥的二人身上,似乎为了纪念这经历三世的波折,总算等到这心意相通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