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很快被自己这个念头逗乐了,嘴角的笑意却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项隶道:“项兄,我实话说了吧,那位公子是王爷心尖尖儿上的人,你们若是真的动了他,王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王兄身上的伤你也瞧见了,那位公子功夫可是不弱,若是你们真的用强,只怕性命不保,大丈夫活一世,若是真就这样平白无故送了性命……”
阮宁这话还没有说完,项隶几个人就忙不迭的握住了她的手,更有甚者甚至十分虔诚地做了一揖,对着她拱手恭敬道:“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司徒公子了,我们真是要多谢司徒公子解围。”
若是真的死在了一个**的手里,那可真是要丢人死了!只怕连家族都会嫌弃他们。
其实阮宁这话中也并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若不是她来了,奉翎只怕真的会杀了这些人。
即便他心中也清楚,杀了这些人会惹来永无止境的麻烦……
想到这里,阮宁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了。
所以说那个设套的人,是不是就存了这样的目的?
其实在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在聂政将云灯大师的供词送来之后又推翻了。
曜星的年纪不过跟月奴一样大,月奴是靖文五年生人,而那个冒牌货出现时是靖文八年的时候,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曜星不过三岁,是不可能安排这一切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给自己指路来钟楼找到奉翎。
阮宁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多半还是错怪那个孩子了。
项隶等人今日来其实主要目的并不是想要责备阮宁,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及时止损方是上策。
好在阮宁也并不打算难为他们,满口应承道:“诸君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晓,只要诸位不误解难为我,就决计不会再有旁人知道这件事情。”
阮宁这话中自然是留着活口的,如果有人不是抬举,不知感恩,那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项隶闻言不由得对阮宁再行了一礼,现如今他才恍然明白为何阮宁当时要捂上他们的头脸。
原来并不只是怕他们看到下面的情形吓破胆子,蒙上头脸让人一时间认不出来避免丢人才是最重要的。
几个人得了阮宁的承诺,总算放下心来,离去时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只是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嘱咐阮宁:“当时情急,我们几个有好多贴身的物什都落下了,若是司徒公子有人脉,可否帮我们打听打听,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也不好落在旁人手里。”
阮宁立刻表现得十分紧张:“当真?项兄放心,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一定会帮你们仔细问清楚,快快找回来才是!”
众人感激涕零的去了,偏不知道这东西正是在阮宁这个大尾巴狼手里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