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翎将这间禅房的位置安排的很好,同他在鼓楼的卧房遥遥相望。
阮宁托着腮,望着那黑漆漆的房间,灯光始终不曾亮起。
奉翎还是没有回来呢。
阮宁叹了口气,身在歪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熟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注定腰酸背痛腿抽筋。
饶是如此,还要去马场参与御考。
换上了一身骑服,阮宁突然发现胸口处有些勒得慌了,她微微有些羞赧,只好硬着头皮给胸前的裹布悄悄加厚了一层。
不知不觉这具身体居然也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了。
阮宁叹了口气,跟着陆鼎等人一并出了国安寺。
马场的位置距离国安寺十分近,也就步行半柱香的时间,阮宁来到马场内的时候很是惊讶。
这里比她想象中的热闹。
陆鼎笑着捅了捅阮宁:“怎么样,你在海上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多人吧?”
阮宁点头:“怎么这些人都是女眷啊?”
陆鼎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那是当然了,这可是唯一一次女眷们能光明正大来相看女婿的机会。”说到这里,陆鼎还颇为妒忌的瞪了阮宁一眼。
“我可是听说人,刘尚书家的那位千金小姐看上你了。”
“啊?”阮宁下巴没差点掉下来。
“听说你还替她捡了荷包呢。”
阮宁不由得想到前两日那个故意将荷包掉在自己面前的小姐,还有那个说她呆的丫鬟。
该不会就是那一位吧?
“不过你大哥我都替你回绝了,我说我兄弟年纪还小,不想这么早议亲呢,你可不要怪大哥怀了你的好事儿啊!”
陆鼎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阮宁的神色,见到她似乎并没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下次再有人来跟他打听,那他可就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个个都给拒绝喽!
“这御考是怎么考啊?”阮宁看着场上那一面面的竖起来的旗子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该不会是要……
阮宁正想着,林檎真就从身后策马而来,他一身白色骑服,身下的骏马也是通体雪白,立刻吸引来无数姑娘们的注目。
永远都是这么骚包,阮宁撇了撇嘴,就听林檎真道:“十三弟常年在海上,应该还没打过马球吧。”
开玩笑!
想当年她父王尚未继位,她身为郡主那会儿,打马球可谓天下无敌手,就连燕京城当初最厉害的永昌伯的弟弟林二爷都被她打哭过。
哦对……好像就是林檎真他二叔。
想到这里,阮宁老脸倏地一红,骤然觉得自己在两个毛孩子面前逞威风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