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阮宁同刘夫人相视而立,刘夫人的柳眉不由得蹙了起来。
这个少年目光一片澄澈,着实不像是能够干出玷污良家少女清白的行径的人,莫不是这件事里当真有些误会?
就在刘夫人探究的目光中,阮宁淡定地解开了身上衣衫的扣子。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么?!”刘夫人颤抖着手,一时间惊恐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个司徒枫,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刚刚还想说看起来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么眼下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夫人激动地想要喊人,不过在她开口之前,阮宁已经干脆利落地直接解开了上衣。
在胸前那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映照在刘夫人瞳孔中时,她那原本想要呼救的声音霎时哑在了喉咙里。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她好歹也活了三十余年,若是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岂不真成了个傻子。
司徒枫……这个司徒枫,竟然是个假的男人?!
那如此一来,自家女儿就绝不可能……
刘夫人面上的目光已经从震惊变成了惊慌,最后惨白一片。
怎么可能,这样一来的话,女儿嘴里的指责岂不是全都要成了笑话,而他们刘府,岂不是也会成旁人口中的笑柄?!
刘夫人惨白的面色转而又变得一片通红,这是给气的。
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缺德,用这样的手段来坑害他们刘府?!
真真是太过可恶!
阮宁见到她此刻的神情,知道刘夫人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来系好身上的衣扣,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夫人现在可明白,我为何要借一步说话了?”
刘夫人咬牙,半晌才愤愤不平地道:“司徒公子,你为何要如此?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司徒家的家业不成?”
阮宁却是笑了,她就知道人们对恶意往往并不揣测,可面对旁人的善意,却揣测颇多。
仿佛作恶就是应当,而你心怀善意却反而目的不纯似的。
这是不是算得上一种悲哀?
阮宁叹了口气:“司徒夫人,你觉得我那位父亲大人是个蠢人么?”
司徒泷蠢?
开玩笑,如若司徒泷是个蠢人,这普天之下还有几个聪明人呢,这样富可敌国的人若是都蠢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算什么。
刘夫人明白了过来,有些不解道:“你是说……司徒泷他知晓你的女子身份?”
阮宁淡淡一笑:“该知道的人自然都会知道,更何况男子女子又如何,我这样打扮,也不过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虽说大夏曾有过一位女帝,但是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容易被彻底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