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翎当年虽然年幼，但有许多事情，他依旧能看得清楚。

“这些都是我们自己选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阮宁垂下眼帘，她何尝不知道是如此。

若是以前的她，或许觉得出身决定了命运，这一切都是弱肉强食，理所当然。

可是前世在枫叶小队中接触到的种种改变了她。

这样残酷帝王之战，原本就是万恶之源。

阮宁不由得想到了乔缯书，想到了他口中对即墨现如今情况的描述。

虽然跟她想象中的君主立宪制还差了一些，不过却是改革的参考方向。

阮宁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奉翎：“阿翎，我觉得，我有一个新的目标了。”

奉翎望着她亮晶晶，如同麋鹿一般重新恢复了光彩的大眼睛，也笑了。

并不问是什么，而是笑着点头道：“好啊，我帮你去达成。”

仿佛即便阮宁说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立刻搭建梯子替她去摘下来似的。

……

书考的成绩出来了，幸好有之前那几个被奉翎罚了戒尺，打成咸猪手人来垫底儿，阮宁好歹没有吊车尾，不过淹没在芸芸众生之间，耗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瞧见。

“呃……六十七名，也不错，毕竟人无完人嘛，你说是不是主子！”耗子倒是很看得开，还一边宽慰阮宁。

这次依旧是林檎真稳居第一，于是他立刻成了时下燕京城贵妇们女婿的最佳人选。

因为被四处围追堵截，连阮宁跟陆鼎他们这些天来都没能见上几面的。

“十三弟，你这两天怎么情绪这么低落啊，这可不成，就剩下最后一门了，可得好好发挥才行啊！”陆鼎拍了拍阮宁的肩膀，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数考可是最难得了！我讨厌算数！”乔缯书苦着一张脸。

“你好歹比陆大哥要强一点，”阮宁安慰乔缯书：“他可是连算盘都不会拨的家伙。”

有句话说的是啥来着，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说的就是陆鼎这种人。

不过陆鼎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与其排个倒数第一给他爹丢脸，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弃权，好歹还能藏藏拙。

乔缯书似乎有被阮宁的这句话安慰道，似乎想起什么对阮宁开口：“我听说，这次主考是个十分有名的算师，而且……好像还是个女算师呢。”

“哦，是么？”阮宁对此并没有太过在意，倒是陆鼎更清楚这人的来历。

“哦，我知道她，听说是奉九夫人的养女，这一次一同陪九夫人来庙内祈福，就被主考请来做了数考这门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