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芙蓉郡主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顾不上去看一地的碎瓷片,紧张地拉着婢女问道。
“你仔细说清楚,什么断袖之情?陆鼎跟谁?”
“奴婢……奴婢也没听得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一位姓乔的公子,不过现如今他已经不在我们大夏了,听说是即墨过来游学的,是他弟弟偶然间整理他哥哥过去用过的书房发现的……”
“怎么会,这不可能,陆鼎,噗……”芙蓉郡主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郡主,这可是好事啊,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之前他们传闻您跟陆世子之间的种种,便都不可能了!”
“你说的对诶?!”芙蓉郡主恍然大悟。
这些日子父王严令禁止不准她踏出家门半步,上次在龙舟赛她在酒楼中大打出手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被谁捅到了父皇那里,害得她差点吃上一顿竹笋炒肉丝。
幸好父王怜惜她被那些人指三道四说个不停,到底没舍得真动手打她,但却也是罚了她禁足。
最可气的还是禁足也就禁足吧,偏偏伙食公映前奇差,一水儿的青菜豆腐汤,那汤水请的连半点油腥都瞧不见。
吃得她这些日子眼睛都快要冒绿光了。
“够意思!够意思!陆世子果然还是够意思啊!”芙蓉郡主想通了这件事情,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怎么就信了这件事情?”
不等婢女答话,男子低沉的声音就传来。
“当年乔缯年曾在远山书院失踪过一段时间,后来有人在承恩伯的别院中找到了他,也正因如此,乔缯书当初才会误以为兄长受了陆世子的欺负,一心想要报仇。”
“聂政?!”芙蓉郡主听到这声音,浑身就是一震,连忙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聂政依旧是大理寺少卿的官袍,只是面上已经没了前些日子生人勿近的冷峻。
“郡主。”聂政抱拳行了一礼。
“你……你怎么来了?!”芙蓉郡主的声音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眸光也扫向了四周,似乎很是慌张。
丫鬟压低声音道:“郡主,王爷今日出门了,您放心吧,不会被人瞧见的。”
芙蓉郡主闻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说了两遍“幸好”芙蓉郡主抬眸,杏眼对着聂政怒目而视:“幸好我父王今日不在家,否则的话,你这条小命是真的不想要了!”
看着芙蓉郡主那一脸紧张的神情,聂政不由得蹙了蹙眉。
看来未来的岳丈大人,并不好惹啊……
“你……你来是做什么的?”芙蓉郡主见到聂政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心中懊悔自己不该这样指责。
或许聂大人只是担心她,才会冒着风险前来看她,自己这样,岂不是让人家寒了心?
哎呀!都怪她,嘴巴太快了!下次无论如何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成!
看着芙蓉郡主那一脸纠结的样子,聂政颇觉有趣,终于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原来令尊大人并不在府上,真是可惜。”
“哈?”芙蓉郡主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能合上。
就连那丫鬟也忍不住了,皱眉问道:“你……你不是来找我家郡主的,是……是来找我家王爷的?”
聂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