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就是沈渺渺的主屋,这会儿人们都在外边的院子,这边除了两个守着房门的小侍外再无旁人。
太女殿下没进屋,她绕到了一处偏窗,从外边打开窗户,将怀里包装精美的贺礼一股脑丢进了房内——
这窗户刚好在榻旁,沈渺渺一丢就丢到了安静坐着人的旁边。
凌伏耳尖一动,几乎是立刻就知道是谁了,他轻声道:“殿下?”
“嗯。”太女殿下将贺礼往他手边拨了拨:“我今晚不晓得几时能回来,你不用一直坐着,无聊了就拆礼物玩,饿了便叫门口的侍从给你送吃的。”
凌伏忍不住笑道:“好。”
他听她的话,掀下了盖头,喜烛下的青年笑意盈盈,太女殿下把持不住,差点溺死在这美色里。
“好看。”她一脸严肃地夸他,通红的耳尖出卖了自己。
闻言,美人忍不住轻笑一声,他行至窗前:“殿下过来些。”
沈渺渺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要说,便听话地靠过去,然后被那人捏着下巴,被迫仰着脸同他交换了一个吻。
吻毕,美人脸红红地叮嘱她:“殿下今夜少饮些酒。”
沈渺渺挑眉:“胆挺大。”
那人不说话,也不看她,假装没听见那句话。
不远处,已经有人喊她,太女殿下意犹未尽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邪里邪气地道:“给孤等着,回来亲死你。”
“……”
凌伏从来没见过这么孟浪胆大不含蓄的女子,太女殿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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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影后开始经历人生新体验——作为“新郎”接受亲朋好友们一轮又一轮的灌酒。
以前的时候,花国的酒桌文化虽然也很博大精深,但是一般被迫害对象都是男性,在这个朝代,身份置换。
“这……梨花白很容易醉人的……”不远处,尤溪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被薄涧塞的酒坛子,犹豫着能不能往下灌。
“你不能喝?”薄涧已经豪饮几大碗,见他这样子,很是鄙视道:“你不能喝,你去小孩那桌!”
被赶到和小朋友们坐在一起的尤溪:“……”
六皇子淡定地喝了一口手里的果汁,顺手把尤溪手里的酒也撤下来,塞给他一杯自己同款,气定神闲:“啊,你也被赶过来了。”
“小孩这桌”除了沈枭和高家小公子外,还坐着被薄涧赶过来的田老板,小满,以及希眠。
尤溪跟希眠无奈地对视一眼。
薄小将军凭着酒量成功混进了他姐那一桌的武将里,又凭一己之力喝倒了第二桌受害者。
薄澈受不了他,把人赶走了,嫌弃自家弟弟的样子跟挥苍蝇一样。
太女殿下自知酒量不上不下,能喝但不完全能喝。
她很不讲武德,手里端了个拇指大点的杯子,每个人都很给面子地敬了一轮。
这群人举着沈渺渺三倍大的容器,看着她敷衍过后扬长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她喝了吗?”
“喝了吧,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