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芍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润润嗓子:“殿下怎的这般不知节制?”
沈渺渺瞥她一眼,身边没人,问她:“凌伏走了?”
青芍道:“走了,很早就走了。”
沈渺渺隐约记得快凌晨了那人穿衣的背影,她睡得迷迷糊糊,抓着他问去哪里。
他不回答,就哄着她让她睡。
沈渺渺困呀,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身旁也没人,自己倒是被打理得挺干净的,除了腰腿酸痛,没什么别的不适。
青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利索的伺候好人,看着沈渺渺有些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摸着下巴好奇道:“凌伏昨夜里这般生猛吗?”
新王府离宫里有段距离,沈渺渺乘了马车去,一边揉腰一边翻看昨天没能看的朝廷日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肾啊,沈渺渺恶狠狠地想着,该给自己的床再加层垫子了。
跪的她膝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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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今日晨起是在秦侍君榻上,她伸着胳膊任人伺候着穿好了朝服,心虚的同时回味了一下昨夜的欢愉。
她昨晚本来是要照常歇在择栖殿的,结果昨夜里帝夫身子不适,像是染了风寒,头疼得紧,强行推着她出了殿门,怕传染给她。
这几日女帝对秦家下了手,秦旬为母族的事操碎了心,听说憔悴得很,女帝有心安抚一下秦旬,便摆驾去了琼英宫。
说着说着就滚上了榻。
女帝懊恼得很,她仔细一回忆,就知道怕是与她喝得那碗姜茶有关,喝完后浑身燥热,之后的事儿就顺理成章。
昨夜秦旬将她伺候得挺舒心的,她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存了争宠的心思才会这般花费心思。
既然是自己的男人,女帝最近刚打了他一巴掌,并不在意给他个甜枣吃,因而也并不在意这些个小手段。
就是回头得好好哄哄邈儿,她的小郎君肯定会醋。
沈懿这么想着,朝服一穿,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
她走后,秦旬看着桌边那碗被喝得一干二净的姜茶,嘴里勾起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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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朝堂依旧吵吵闹闹纷纷扰扰,沈渺渺跟旁边一个新升上来的文官一起发呆,听着那些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只觉得热闹都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吵了半天没用的东西,总算有个武将报上了一个重磅消息——
“陛下,近几日我朝与骅朝边境屡有纠纷,那边的‘盗匪’与南蛮的大胡子联合起来,多次挑衅,镇守边关的赵将军传来密信,说是人手不足,请求朝廷支援。”
“什么盗匪,依臣看,就是那骅朝想挑起战争!”
三国鼎立的时间久了,谁都想吞了对方,成为大陆第一大国,除了临渊那些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凤朝跟骅朝都对对方虎视眈眈。
“陛下三思,臣下认为,那骅朝与我朝对峙许久——且新皇的位子都还没坐稳,怎会如此轻易挑起事端?或许是那南蛮偷梁换柱呢?”
南蛮日渐强大,上瘾物的生意都敢做到京城了,胆子大了想撕下来凤朝一块肉也不是没有可能。
女帝沉思了一下,没想别的,只想了一下赵将军的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