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这群老狐狸可都精着呢,现在都在观望这几个皇女的实力,对大殿下也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薄家强行上了大殿下的船——
或许也不是不行。
薄将军苦中作乐地想着,现在也不是他们挑挑捡捡的时候,是薄家有求于人。
况且大殿下未必不是良人。
薄将军宽了下心,去看自己未来上司,女子清清冷冷立着,回话时不骄不躁,看起来十分沉稳。
便更满意了,想着回去后怎么同大女儿说,求大殿下拉薄家一把。
女帝与薄家之间,只要大殿下一个桥梁,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让大殿下领着薄家军前去,必然能安然地带人回来,比薄家人自己带兵去的肉包子打狗行为可安稳多了。
况且大殿下身边还有一个薄涧。
虽是以“男宠”的身份待在大殿下身边的,可从小儿子传回来的信中来看,大殿下竟是愿意将王府的武装势力都交到他手上的,由此可以看出大殿下对他们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薄将军的投靠之心又坚定了几分,无论如何,都要让大殿下愿意接受他们。
沈渺渺这边在回府的马车上摸着暖炉打盹儿,完全不知道女帝和薄将军两号人的心理活动。
那是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要给自己送人。
她坐了一会儿,只觉得今日小腹一直有种下坠感,腰也酸的很,回去一看,果真是来葵水了。
她把暖炉捂着小腹,看个折子也看得坐立不安的——
这几日忙得没注意日子,熬夜又受了寒,怕是要腹痛。
事实证明这玩意儿是真的不好伺候,没过一会儿,果然开始气势汹汹地痛起来。
沈渺渺无奈,经过了心绞痛,其实姨妈痛都不算什么,可它一直痛,而且还痛二级三级四级。
她叹了口气,心想着我以后一定日日泡脚多喝热水绝不受寒,只求这次别太为难她。
到了约好的时间了,沈渺渺乘了马车出发。
捂了一上午肚子,现在还好点,没那么难受了,至少能让人体面地谈个事儿。
为了符合今日去寻欢作乐的人设,沈渺渺穿了许久没穿的红衣。
先前为了让众人改观,沈渺渺将一屋子的艳丽衣裳全部收起来了,整日穿得都是些月白色,赤色这类压的住的素色。
红衣太艳了,配着沈渺渺这张脸,再冷的眸都要勾人的魂,这样不行,她是要搞事业的,不能这么穿。
不过今日不同往时,去放松嘛,穿得太严肃了反而起疑,这些个去冼金楼玩乐的女子们哪个不是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沈渺渺抿了下红唇,又勾起一个笑——
即使这笑有略微僵硬,还是美得失了人间颜色。
这张脸,沈渺渺真用起来谁也抵挡不住。
她下了马车,冼金楼被她收了之后一改之前奇奇怪怪的排场。
她们走的是高端路线,不像之前沈清清搞的那样,如今的冼金楼比起先前的“窑子”性质,更偏向于是真正的“青楼”。
就沈洙洙这厮为了越魁首一见,前前后后投了数金进去,想与别的公子开包厢同赏诗词歌赋的,也要花不少钱——
别说说睡就睡了,便是想留下来过夜,都要公子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