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伏如愿将人拐到了自己房间,他屋里确实有一个小天台,放着屋顶同款摇摇椅。
小天台的窗开着,三月的风还是凉,他将人用雪白的绒毯包起来,弯下腰放进摇摇椅里,道:“殿下看罢。”
他没再做什么,放下人后竟真是让她认真赏月的。
沈渺渺睁着一双眸子看,脑袋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人出去了,过一会儿,拿回来一杯醒酒茶,又叫人送上了热水。
凌伏进来的时候沈渺渺居然还醒着,躺在那里看认真地吸收日月精华。
看他进来了,突然抱着膝盖喊疼。
凌伏将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从一旁拿来暖炉放在她膝盖中间,又捂上毯子。
今日早时下了些雨,带着最后一丝寒潮,没想到到了夜里,她的腿又开始疼。
往日她一个人疼,午夜梦回时被腿间酸酸的感觉痛醒,青芍便揉着眼睛进来给她裹上暖炉,让她忍忍。
可她分明记得,以前也有疼的时候,夜里痛得厉害了,便有人将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安抚。
椅子上的女孩朝他伸出手来,眸中含着一包泪,带了点孩子气的委屈。
凌伏心里酸痛得厉害,却还是不假思索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像以前数个夜里一般,任她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手掌贴在她膝盖用了些力道揉。
太女殿下将人胸口的衣服扯散了,便看见那白皙的肌肤上狰狞的一道箭伤。
她怔怔地抚上那道伤,小声道:“你帮我挡的。”
凌伏便笑:“你记得。”
“你为什么不愿嫁我?”她终于将那日的不解问出口。
男子但笑不语,眸中带着温柔的悲伤。
突然,他动作一僵。
怀里的女孩撑起了一点,仰着小脸轻吻着那道狰狞的伤口。
“殿下,何故吻我?”他的表情像是维持不住了一样,声音带了点哽咽。
换来女孩儿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
她抬头去擦他止不住流下来的泪,很无措:“你别哭,我不亲了就是。”
擦了一会儿,那人还是咬着唇,红着眼,泪水止不住地滚。
她道:“对不起。”
那人满眼是泪地低头,轻轻衔住了她的唇瓣:“殿下,你真的很残忍。”
沈渺渺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吻,只讷讷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她吻着吻着,不知何时也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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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时间久了,这群人身体里都有了强大的生物钟。
就算是宿醉,早上依然能提前起来,然后人模狗样地去上班。
这群人端能装,一上朝堂,公平正直地跟互相不认识一样,前夜里还在姐俩好地喝酒,第二日照旧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谁也不饶谁。
沈渺渺将前几天的任务交了上去,又接下来新派的任务。
她多看了好几眼龙椅上的女人,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这个母皇最近脸色很不好。
下了朝,还是进宫去看看罢。
沈渺渺这么想着,重新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