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连亲带哄:“乖,你同我去一趟看看可能就不那么生气了,走。”
最后萧邈还是不情不愿地披衣下榻。
二人一同出来的时候沈清清明显愣了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母皇,父后。”
帝夫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走罢,本君也去看看你父君。”
沈清清恼他来凑什么热闹,面上还要装得很受宠若惊:“就怕,我父君会过了病其给您。”
“本君的身体状况尚可。”
“……”
三人相对无言,没一会儿就到了芳菲殿。
芳菲殿灯火通明,进去的时候太医正在给秦侍君诊脉。
这个平日里张扬高傲的男人此时满脸病容,唇色也苍白,唇角带了未拭干净的残血。
见有人进来了,他捂着帕子就是一阵惊天动地地咳嗽,咳完了还要把手上染了血的帕子假装不经意地藏起来。
他很虚弱地强行撑起身子想要行礼,最后又柔弱地“失败”了。
帝夫冷眼看着他演,配合道:“行了,弟弟都这样了,就不必费力气不用行礼了。”
“可有查出来如何?”女帝倒是没怎么关注别的什么,她转头问太医道。
“回陛下,还是老毛病,”那太医摸了把头上的虚汗,怯怯地看了帝夫一眼,道:“侍君这是积郁已久,陛下可以多放些心思在他身上,多陪陪,或许会好一些。”
女帝道:“就今夜……”
就今晚一晚没来而已!
她话未落下,秦侍君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肺都要咳出来了似的,女帝叛逆的话语卡在了嘴巴里,没说出来。
“是我给陛下添麻烦了……”秦侍君柔弱极了,他嗔了沈清清一眼:“又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非要去扰您。”
他这番示弱很有效果。
女帝听完就皱起眉头:“都咯血了,怎的还不是大事,自己的身子,怎也不好好疼惜?”
帝夫看着这二人“浓情蜜意”,目光转向别处去。
许是之前女儿被害让萧邈有了阴影,他进来这屋子后,总是觉得这燃着的香有点问题,怎么闻怎么不舒服。
他于是走到香炉跟前问道:“侍君殿里用的什么香?本君闻着还挺舒服的,回头我也想燃些试试。”
秦侍君心里警惕起来,面上还是一派柔弱温和:“是小十妻家从南方做生意捎回来的,哥哥若是喜欢,我回头让人送些过去。”
女帝就插嘴道:“朕倒是觉得一般,不知道你们男儿家怎的都爱这味道,朕回回来,你都要燃这个味道的香。”
回回来?
萧邈注意了一下烛光下的女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似乎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了一些。
他笑道:“好,那便多谢弟弟了。”
“哥哥不必与我这般客气,还没谢谢您前些时候送来的毛尖呢。”
这二人明里暗里地阴阳怪气,女帝是一点也没听出来。
她注意到萧邈说的话,酸溜溜的:“就送了十斤过来,朕自己都没怎么品,往你那送去了六斤,你倒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