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解下了白鸽脚边的信,看了一遍后扔到旁边的油灯里烧掉。
他在三个月之前,也就是伪装成小哑巴去塞围之前,抽了时间亲自去了骅朝一趟。
见了些人,办了些事。
将那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之后,他从骅朝境内去了塞围。
那边传来的信上说,找到了他父皇留下来的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在临渊。
这个东西就是现在的皇帝死死咬着他们不放的原因。
当初他父皇逃亡途中将手里所有的势力分散出去,逃过了新皇的追捕,这么些年来他陆陆续续收回了一些,可最大的那股力量却是在临渊边境。
那地方是那个暴君的属地,骅朝的人轻易不敢进去,也不敢在那边有什么大动作。
所以这么多年来,那些人都在那边修养生息。
看来以后,他得找机会去临渊边境一趟。
这事儿不好办。
他与大殿下成婚后必定就要好好待在府里头了,该怎么出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罢了,这事儿横竖还没个准信,等消息再清晰一点了他再寻机会去。
凌伏唤来下人,一脸平静地让人给他拿来针线和帕子。
魁首公子的手工活还不熟练,他是没有能力给自己绣嫁衣了,但是亲自绣好盖头还是没问题的。
他想着,剩下的时间,绣好一个盖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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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一听派出去的人又有去无回了,怒得又摔了一套茶具。
她生气的时候刘漓也在场,他只听见了他妻主的手下说:“人没回来。”
这四个字,他妻主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刘漓看着地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碎片,小声道:“妻主,我们家的茶具都被你摔完了。”
“……再去买!”沈清清烦躁地丢下一句话,大步走了。
刘漓闻言,抿了抿唇,让人来收拾了。
“皇夫,我觉得殿下好似不那么喜爱你了……”他身后的俾人小声说道,很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她从前都不会在您跟前发脾气的。”
“别说了。”刘漓摆了摆手,面色灰败。
下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他又何尝感受不到?
嫁过来后才发现枕边人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刘漓叹了口气,闭着眼睛说服自己,那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理由这样。
沈清清同手下去了暗室,坐下后道:“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刘漓跟前。”
“是。”
“行了,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本王等了足足一夜!你们五个人拿不回来一个身娇体软的小郎君?”沈清清说着,又把自己手边的茶杯摔了:“一群废物!”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最后暗卫头子说了一个更让沈清清火大的消息:“尸,尸体都没了。”
“没了?!”
“就是,被人收走了。”暗卫头子也很无辜,他怎么知道一个小公子能一打四?!他又没任务,昨晚早早就睡觉了啊!
沈清清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咬着牙憋下这口气,知道自己又要有麻烦了。
“最近给我把所有的人都收回来。”沈清清忍气吞声次数多了,竟然有些习惯,她决定最近夹起尾巴做人,不让沈渺渺有搞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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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一个家里茶具时常遭殃且时常无能狂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