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堂姐跟姐夫都去店里了,等中午我们去他店里吃饭,明天再带你进厂。”。蒋建龙听了,应声又回到卧室。
他走进卧室里,忽然感到迷茫的前方,又浮现了一丝轮廓。尽管他对于未来还是感到迷茫。但比起之前,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情况要好的多。因为他现在已经从芳华口中得知了今天该做什么,明天该做什么,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总是在问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蒋建龙走进卧室,再次躺在了床上,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脑袋里空空如也。他双眼转动着,望见床边的一个柜子上放着一本书,他好奇的把书拿在手中,翻开看了看。
这是本儿童读刊,里面除了古诗词和古诗词注释,还有不少漫画和插图。他随意的把书翻开了几页,一张画纸忽然从书页中掉落了下来,蒋建龙拿起掉落的画纸看了一下,画纸上画着一个小男孩,左边牵着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画纸上角处画有一个爱心桃,而右下角写着:“妮敏,我们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吗”?。
蒋建龙对着这一幅画注视了许久,不知作者是描述友情还是爱情。他为了不让这副画图的主人发现自己无意间看见过这副画,把图画又重新插放进了书里。然后,两眼望着卧室里被窗帘掩去一半的玻璃窗外。
与蒋建龙昨夜所看见的那幅夜景相比,白天在这卧室里往外所看见的景物要显得更真切些。
蔚蓝的天空,超高的耧层,还有在天边轰鸣着,刚刚出现,又渐渐消失的机翼。在他眼里如同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使他感到这一切既是那么虚幻,同时又是那么真实。
蒋建龙不禁又走下了床,拉开了卧室里的窗帘。一缕缕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浑身都感到暖暖的。他惬意的伸展了一下双臂,把视线又转到窗外一侧的一座小山上。
小山上没有树。只有又高又密的荒草和攀延附体的腾草植物。腾草植物像是有人特地种植下去的,围在山的一侧凿开面,呈现出一条线状,往山下倾注生长,像一帘绿色的瀑布一般,把山下的那面防止山体滑坡的石墙都给淹没了。
蒋建龙接着又把眼睛往楼下的路面看,楼下路面停放着一台台光鲜的轿车,其中有一台金黄色的跑车,特别显眼,形态上特别豪华,像现代化工业中的一种艺术品,而非交通工具。
正在蒋建龙凝神的眺望这台跑车时,对面房屋的一格落地窗的窗帘,被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拉开了。华天章不禁把眼睛转移过去,看见那女人头发修长,。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的睡袍,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副惆怅神情,她和蒋建龙一样,正在俯望着下面的车辆。
她手里本是拿着一把梳子在梳着头发的,可突然间,她又朝蒋建龙这儿望了过来,蒋建龙见到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在望着她,心理有些难为情的躲在了窗帘的后面,而那女人见到蒋建龙有些鬼鬼祟祟,也立即拉上窗帘。
蒋建龙唏嘘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鬼异的笑了笑,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里,他看见芳华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就问:“几点啦”,
“九点了,”芳华说完,又问蒋建龙:“你想不想吃早餐,如果想吃,我等下出去给你带点上来。”
蒋建龙下意识的拒绝了:“不用了”。
“那好,你饿了就到冰箱拿点水果吃吧,我要到外面去一躺,晚些时候回来再带你去我堂姐那吃午饭”。
蒋建龙“哦”了一声,然后走到自己的行李旁,拿自己的洗漱用具,洗脸刷牙去了。
当他洗漱完后,他又老实的呆呆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芳华见他在这屋里有些拘谨,于是打开了电视给他看,随后又向他嘱咐了几句,便像赶集似的匆匆走了。
蒋建龙看着电视,心里开始不断翻滚起来,他发现在如此繁华的大城市,自己又一个人呆在如此奢华的房间内,这使得他心里的一股很强的虚荣心所滋生出来的优越感,在他内心深处开始扩展开来。
他想到了,在往后朋友面前,他可以夸耀在这种享受奢华的生活中,活着是多么的惬意。在父母面前,他又如何夸耀在这里的舒适生活。是在家所感觉不到的。
在这种强烈的虚荣心的驱使下,使得他的眼神与神态也变的越来越傲慢了。直到他清楚的知道,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时,他心理的傲慢才逐渐的从他的神色是退去。换来的,是路上始终带有的一种对未来的迷茫。
而在这种迷茫心境里,他很容易的把所有思绪都腾空了出来,想到了还在校园里学习的刘星雨。
他颓废的仰着头,把头靠在沙发上,他两眼注视着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吊灯,嘴里无声的说:“我爱你,永远爱你,刘星雨”。
他的心就这样纠结着,直至感觉大脑为此而感到疲倦时,他才想到今天自己早餐好没有吃。
蒋建龙看着电视,在快到中午时,才到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吃,而这时,芳华从外面办事回来了。
芳华回来后,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钱包,随后催促着蒋建龙往蒋云芝家里所开的酒楼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