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放肆,便是宫壶液不尽蓬门不离。
她的身后,是摇摇曳曳的树影,绿叶在枝头时轻时重地颤着。
枝枝桠桠间,满是细碎碎的光,她在这一片翠绿色的包裹之中,在细碎的光斑掩映里,如一件价值连城的玉,一次一次的承接着他。
翻云覆雨。
胸前脂凝暗香,拥雪成峰,沟壑隐隐,汗珠子颗颗分明,滴下来,像是玉雪上的一片晶莹滴露。
树外艳阳高照,江风徐徐,山静树幽。
树内别有洞天,玉人交缠,抵死缠/绵,辗转厮磨,他的喘息和着她早已经失了节奏,无意识的哼哼,谱成一首动听的乐章。
将他和她,一次一次的送上巅峰。
直到她承受不起,他才松开。她软倒在他身上,虚脱无比地说话。
“你不是押送夏河去军部了么?这一来一回就得花两三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交接清楚就回来了。你倒是在小王村玩得乐不思蜀!”徐卫国不太尽兴,伸唇又四处留印。
“喂不饱的狗啊,你还啃!”
“嗯,没饱,时间还早,先让你歇会儿。”
徐卫国跃起来,坐在她旁边的树干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等她恢复。
林小满就没眼看他,歪着脑袋枕着枝枝,头一点一点的,准备盹会儿。
“江边湿气重,睡着容易凉。”
“那你就让我把衣服穿上啊!不穿衣服更容易着凉!”
“唔,我用手帮你暖暖,衣服暂时可以不用穿,一会儿懒得再脱…”徐卫国瞟了一眼手表,“时间还这么早,一会回去赶饭点也没问题。”
她这是上树容易下树难了吗?
他不胡天胡地个够,就不放人……
“树要是有感觉,它们不知道会有多讨厌你!”
洞中日月长,使人不想离,那种紧窒而绵软的感觉,总是在诱惑着他。
等出得树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残霞如火。
林小满瞪着徐卫国,后槽牙磨得格格响,“时间,确实,还好早!赶晚饭还来得及!”
徐卫国对着水里的倒影,正了正衣领,扣上了风纪扣,遮住了他脖上被林小满抓出来的红印子。
“我是想早点结束的。可后来,你衣服不是摇到水里浸湿了么?我们得等衣服干…那闲着也是闲着…”
林小满要是有力气,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上去,把徐卫国弄倒,脱下鞋底子,照着他那还依然理直气壮的脸,啪啪啪的抽到他白转红,红转黑。
“闲?什么时候闲着?徐卫国,你这混蛋,不要脸的混蛋!”
徐卫国转身,看着坐在石头上,两只脚尖都还在兀自发颤的林小满,“还有精神骂人…”
说完之后,他就开始环顾四周,好像是在挑什么隐秘地方。
林小满真的很想,两眼一闭,倒地装个死。
可敌强我弱,不易再炮。好女不吃眼前方。
“嘿,没骂,没骂……哪个敢骂徐大爷嘛,走,我们回村嘛。一会儿那个贼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