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人要对付我老头子,自然该我这儿子扛下来!”
徐卫国立即给京城徐家宅院挂了一通电话,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白涟余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像是还在啃什么东西。
“喂,嗯,谁啊?”
“我,徐卫国!”
啪,有什么东西就掉到了地上,还滚了一下。
“徐营长有什么事?”
“我爸不在?赶紧去找回来!估计调查结束之后,他们会去家里找人。一个卧病在床的人突然不见了,炮兵团又屡屡出现误射的事情,这事可大可小,说轻了是监管不力,说大了就是玩忽职守,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哦哦哦,我立刻去把司令员找回来。”
“我爸那小金库的钥匙是不是放你那儿了?”
“是在我这儿,原来是给那姓余的婆娘管着的,余婆娘疯了,天天要打十几二十针,脸都打肿了,神智也不清醒,司令员就把钥匙给我了,让我自己管自己吃喝,按平时家里的花销去花洒。可不是我自己贪吃啊,这是为了要掩人耳目,让别人觉得司令员还在家,吃食都没变。
你不知道,我一个吃两人份儿,每天都胀疯了。”
“呵,我看你是乐疯了吧?这才下午三点,你就开始吃开了。你还买的最贵的释迦果在吃呢。”徐卫国冷冷地拆穿了白涟余的谎言。
白涟鱼哇了一声,“你这是有千里眼儿?你怎么知道我吃的是什么?”
“因为我妈爱吃那果,我知道后,也爱买了,买了却不吃,就供在我房里。后头总被别的人拿走。我小时候所有的零花钱,基本就用来买这果供我妈了。我走后,我爸每一到季节都会买两个放我房间,一个给我,一个给我妈。
这习惯,应该坚持了十二年没变过。
你吃的,应该就是我爸说买来放我房间的那两个吧?你吃的是我妈那份,还是我的那一个?”
白涟余讷讷道:“都,都吃了。”
“那你就要干活来补!你去把我爸的小金库开了,把他说的那用牛皮纸包着的钱找出来,给我寄来。那是他存着说给我娶媳妇儿用的,我自己娶了媳妇儿,这钱也应该归我使。
另外,我娶媳妇儿,我爸没给大红包,那我妈那份也应该他出,所以,把他柜里的现钱也全寄过来。
我知道他有钱不喜欢存银行。因为我妈有个怪癖好,喜欢数钱。所以,我爸总是经常把家里的钱取出来给她数一数,又存进去。
这三十年来,我妈不在家里,他这习惯应该也保留着,每月的工资肯定是全放小金库里给我妈留着数的。”
白涟余忍不住了,就问徐卫国:“你今天打电话来,主要目的,并不是关心司令员吧?你就是为了来掏钱使的吧?”
“关你屁事!你吃了我的释迦果,照价赔偿还是照我的吩咐办,你自己选!”
那自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爷说咋办就咋办咯。
白涟余挂了电话之后,又往左右看了看,才蹲下来,把刚啃了两口的释迦果捡了起来,放水里洗了洗,又嘎嘎地啃起来。
寄完了钱,白涟余就买了去保定的车票。
在候车室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好像是被人盯上了。